若是远离怀颂,独自生活,那她最需要的就是钱。
舒刃垂眸想了一会儿,挣开被怀颂握住的手腕,“殿下……把银子给属下就好了,属下亲自送去,也免了殿下再见到她的尴尬。”
听到小侍卫的话,怀颂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便挠挠头,仍带着愧意道:“那就……麻烦你了……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视线落到舒刃的脸上,看到他忽红忽白的脸色,又急忙解释,“你也知道啊,我只喜欢茵茵,我不能对她不起的。”
“属下明白,属下并无他意。”
看他那张不大的脸上露出惨淡一笑,怀颂慌得不行,一把攥住舒刃的手臂,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如若昨晚是你……我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刃瞳孔一缩,像被烈火吞噬般后退了一大步,“殿下慎言!”
被舒刃打断后才知道方才说了什么,怀颂耳尖通红,径自咬着颜色漂亮的嘴唇尴尬不已。
“我……”
“殿下也累了一晚,再歇息一会儿吧,属下去库房取银票了。”
舒刃不想再听他放屁,从桌案上抄起清疏,转身离开了水木芳华。
因着表妹之事,怀颂近日也在有意无意地避着舒刃,以免两个人相遇都想起来那件事情。
可怀颂却仍是能在夜里听到他的小侍卫偷偷溜进水木芳华,蹲在他的床榻边上为他朗诵诗词。
他数次想要睁开眼睛,将小侍卫捞到床榻上,像往常一样无赖地骑着他的腿,安睡于片刻的温暖之中。
可……算了。
总是对他无端生出的那些旖旎想法,也该了断了。
他是个男人,他也是。
总不能罔顾了人伦不成。
暮秋既半。
舒刃早早地裹上了厚重的棉衣,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转了一圈,最后仍是躺在了水木芳华的屋顶闭目养神。
闭上眼睛,听觉往往就会更加敏锐。
东南角隐约有着瓦片松动的声响,轻功不错,男子,身量不低。
骤然起身的同时,舒刃早已将清疏握在了手中准备迎敌。
那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才又有动作。
被府中人发现行迹,他似乎也没有过多紧张,歪头打量了一下舒刃,仍是在各个屋檐上腾跃。
看他的行进方向离听雪阁越来越近,想到那手无缚鸡之力,又只会哭叫的主仆二人,舒刃无奈地摇摇头,提了口气便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