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创甬城三号基地后,萨摩军黑色部队有一段时间没有行动了,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感让我们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下了战斗值班也连上共和**内网拼命搜集情报,现在突然要打起来了人反而放松不少。
控制员的头像刚跳回底部,雨果的头像就紧接着跳出来。
“队长,我们也帮忙。”
我说我手里的麻烦事够多了,别再给我添事了行不行,你们负责基地上空警戒。说完还不等雨果回话就切掉了通讯。
四枚“鹰”式重型反舰导弹,两枚一组安置在装甲盒内,披挂在【黑隼】的背部两侧,像是背上了两个大号琴盒,道钉驾驶的【石勒喀】更夸张,因为载荷更大,它背上了整整六枚这种玩意儿,一百毫米榴弹炮的弹仓里填满了炮射制导导弹。另外,两机都被装上了附加装甲提高扛弹能力,不过因此各种主副空战武器的弹药都被削减到一个基数,对地装备更是干脆放空了。
饶是如此,起飞时我依然感觉到了很大的沉重感,像是牵着一头水牛。
“早去早回。”
“明白。”
我一转机首把【黑隼】切出了基地上空,道钉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根据不成文的惯例,地空之间的告别通讯要么没有,要么及其简单,之一的原因就是防止说太多说出“回老家结婚”之类的禁语。
萨摩军战舰的坐标很快用数据链传送到了计算机上,看样子是以一艘重载舰和两艘远洋战斗舰组成的编队。我和道钉马上以一个大转弯切过去,在离目标大约一百八十公里时,我们不敢继续冒险,马上改用超低空飞行。
虽然受限于地球的倒霉球体结构,战舰的雷达探测距离一般只有四五十公里,再远也没有用处,这一点直到新世纪也没有任何改变,估计如果未来战场不抬升到宇宙,或者把地球整整型的话,这个缺陷也不会改变。
但是就像旧世纪战舰搭载的直升机一样,新式战舰搭载的机甲不但大大弥补了这个缺陷造成的问题,而且还能够对来袭机甲造成严重的干扰和威胁。作为类似于旧世纪载机巡洋舰设计的“重载舰“除了比一般舰艇充裕几倍的火力,还拥有四十六台机甲的可怕容量,无论如何都不是个两台机甲就能随便对付掉的玩意儿。
而且问题还不止那么多。
“陈老爹,你有做过对舰攻击训练吗?”
“废话,我们的课程不都是一样的,除了背理论,还一点没实践过。”
我无奈地说。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将就着试试吧,能吓跑就算成功。”
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我们沿着的海面急速冲刺,以最大速度向萨摩舰队逼近。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低空飞行掀起大量的水汽和海水,像一层棉被一样把机体严严实实地罩住,就算eeodas分辨出的图像还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没有这种设备的道钉机状态估计更加糟糕。我只好把目前速度和估计敌舰的距离都输入火控计算机,得出一个大概的预计时间。
就像在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跑步一样,这种近乎忙飞的压力非常之大,让人一度产生了下一秒就会撞上什么东西的可怕错觉。
“道钉,你能看到什么吗?”
计数还有四分钟,我烦躁地呼叫到。
“没有。”
道钉的吐字像铁条一样硬邦邦的,显然控制姿态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精力,但是万幸的是他依然飞得非常稳。
通用机甲的雷达虽然号称对空对地对海三用,但是实际上每一方面的性能都做了一定弱化,以达到各方面均衡,性能和专用机型无法相比。比如在这种超低空环境下,强击机甲的搜索距离应该是四十公里以上,但是【黑隼】只有三十二公里,【石勒喀】稍好,但是也只有三十五公里。
“该死的,到底到了没有,要么拉起来算了。”
“不,再看看,还不是时候。”
道钉慎重地制止了我的第一次冒险。
周围混沌的环境让我头疼不堪,只好眯着眼睛努力交谈分辨着图像和雷达参数,生怕一不小心飞到外太平洋去了,显然这种长距离奔袭并不是我的强项。
突然,我看见道钉的机体似乎在不断爬升,当时就大吃一惊。
“道钉,你发现敌人了吗,为什么在升高?”
“不对,陈老爹,不是你在爬升吗,难道你没有发现敌人?”
下意识地一看高度仪,我顿时傻眼,原来为了摆脱水汽的纠缠,我竟然在不自觉地一点点拉高,怪不得总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