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身的小结界。八缕狐尾懒懒垂地,在昏沉间轻轻摇摆,像一场还没醒的梦。 她睁开眼时,心头突地一跳,自梦中惊起。 她眉心狠狠一拧,身后一条狐尾倏然弹出,「啪」地一声捲起案上的茶盏,重重一甩,茶盏砸地而碎,碎瓷四溅。 她喘着气坐起来,身子馀温未退,眼神却发冷。 她竟又——又梦见自己去找了他。 不,不是「梦见他」,而是那个幼时的自己——那个还会傻傻地等他、还会脸红心跳、主动贴上去的傻狐狸,总是按捺不住,一次一次去找他。 甚至还如从前那样,被他一抚便软了腰。 她不是都已经修成八尾了吗?不是说好了,要将那段过往都吞进血里、埋在骨里、永不再提? 可为何心里那一角,就是养着这样一隻狐?那样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