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问:“为什么?”
花满楼道:“若喝了酒,等那人一回来,你便会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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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很确定自己一口酒都没喝,陆小凤真的要怀疑自己已经醉了,酩酊大醉。
事实上,他宁愿自己是醉了,到了梦里。
否则,他怎么会在花满楼的小楼里,见到了西门吹雪?
还是一个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甚至身周杀气都收敛一空的西门吹雪?
但那又分明是西门吹雪。
那双眸子如沁了冰,那双手修长、干净、有力,那乌鞘长剑悬在腰间,那一身剑意锐利而不可摧折。
“西、西门吹雪?”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然后面前的人看了过来,眼睛里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淡淡地应了句:“陆小凤。”
真的是西门吹雪。
原来花满楼说的,那位能知道西门吹雪踪迹的客人,竟然正是西门吹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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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杀人,遇上了一个人,一个用剑的人。”西门吹雪语气平静,言简意赅。
陆小凤道:“他的剑很快?”
西门吹雪道:“不仅很快,而且很好。”
陆小凤道:“于是你就找他比剑。”
西门吹雪的两眼微微发亮:“不,我找他论剑。”
陆小凤问道:“剑道?”
西门吹雪肯定道:“剑道。我与他论剑三天三夜,他说服不了我,我亦无法说服他。”
陆小凤皱起眉道:“于是你便与他决斗了。”
西门吹雪道:“是的。”
陆小凤的神情略微放松,甚至露出淡淡的笑:“看起来你赢了。”
西门吹雪摇头道:“我出了四十九剑,没能伤他,他却只出了一剑,他的剑尖便抵住了我的咽喉。我不仅输了,而且输的心服口服。”
陆小凤的四条眉毛快要皱到一起去了:“既如此,你便不该受这么重的伤。”
西门吹雪竟又摇了摇头:“我未受伤,只是内力被废了而已。”
“什么?”陆小凤惊叫起来。
西门吹雪平静道:“他称我的剑道是错了,无情却少超脱,不妥。这般练下去伤人害己,不如废了重来。”
陆小凤惊得说不出话来。
西门吹雪继续道:“他还建议我来这里,称我当像花满楼学习,多领略领略人间鲜花之美。”
陆小凤看了他好一会,才问道:“那你是怎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