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呢?他怎么不来帮你?我也想找他聊聊呢!”乐乐开门见山。
她对文思,心有怨恨。明明是两个人的失足,她只觉得是梁文思的不好。
“你也找他?熊威昨天也在问我他去了哪里。说有事找他。你们都是为的同一件事吗?”周新反问乐乐,不知就里。
欢欢猛然一惊。有不好的预感。
“那文思究竟是去了哪里了?”乐乐追问。
“去送货了。一家英国的建筑公司,在卡布韦有项目,要建十几栋别墅。在我们那儿定了一批货,量还蛮大的,文思就一个人跟车过去了。”周新一想,又纠正了一下,“不,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帮手,和他一起去的。昨天去的,也快回来了。”
周新没再细说。文思和欢欢的事,他也略知一二。只是从来不与外人说起。也算是在维护文思了。在欢欢面前,详细谈韩依总是件尴尬的事。他扯开了话题:“你们晚饭吃了吗?要不要我去买点烤肉,再来几瓶啤酒,在这儿凑合吃一顿?”
欢欢连忙委婉拒绝。
走出门外,金色晚霞迎面洒落,照在一侧脸颊上,睁不开眼,照在水泥地上,光线清晰而温柔。傍晚的五彩晚霞,从云层缝隙里照射下来,屡屡金光,虚幻如梦。
云层之外,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那就辛苦你了。两头跑。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吃晚饭。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上车前欢欢对周新说,是姐姐对弟弟说话的那种口吻。
都是远离故土的流浪人,为了各自的梦拼得头破血流。
唯有惺惺相惜。不是姐弟,胜似姐弟。
车子开出院子,欢欢在后视镜里瞥到了那一棵满身雪花的圣诞树,在夕阳西下里,有种时空错乱的违和感。
赞比亚也会下雪吗?会不会有一天,维多利亚大瀑布上空飘下漫天的雪花。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雪花飘落在水里,水滴再凝结成雪花。
像一道道生死轮回,永无止尽。
吃好了晚饭,还不见熊威回来。
又是一天,欢欢连熊威的面也没有见上。很早就离家,很晚才回家。
小陈那日不请自来,还说是熊威约她来的。拿熊威来做挡箭牌。乐乐和欢欢都不相信。小陈的话,她们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