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桑白一边抱着杰金的大腿嚎啕大哭,将鼻涕眼泪全蹭在人家的校服裤上,一边死死压住杰金那只拿着匕首挥向木纾的手。
欧皇的欧气已经不管用了,他的后脑勺抵在桌角,那闪烁着寒光的刀尖离他的眼睛不到两厘米。
近在咫尺。
一滴冷汗顺着木缇的额头落进衣领里。
夏夜温柔的花香交织着月光,蝉鸣在这一刻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地刺耳。
温热的熏风从门口涌进来,鼓荡着他的校服,另他如鲠在喉,背脊发凉。
无声的对峙在眼前呈现,他哥下一秒可能就完了。
桑白筋骨分明的手臂青筋暴起,锋利的刀尖摇摇欲坠。
木缇颤抖着嘴唇,闭了闭眼。
下一秒他用着上刀山下火海爬雪山过草地闹革命的气势,壮烈得要牺牲般大喊了一段话:
“迁延蹉跎,来日无多,二十丽姝,请来吻我,衰草枯杨,青春易过!”
然后……然后桑白和木缇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倒霉孩子扑上去了……
扑到了杰金跟前……
踮起脚尖……
吻了上去……
有那么一瞬间,桑白和木纾都被这倒霉孩子的骚操作弄得窒息了一瞬。
桑白:“……哈哈哈哈哈莎翁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木纾:“……”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这以色侍人来得挺及时,杰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吨绿眼苍蝇。
于是木纾翻滚着逃离了那危险的刀尖,滚到罗弗斯先生的桌子底下,只摸出了一叠考卷。
他毫不犹豫地抽出《十三个水晶头颅》,“啪!”
[滴,第三个水晶头颅归位。]
[又有一位可怜的受害者得到了拯救。]
这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似乎让杰金的神志回溯,他一把推开面红耳赤欲哭无泪的木缇,消失在门外的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