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石天生于泰安十九年借银子三两,定于泰安二十年底十倍偿还。”王地主将欠条折好,“这上面你还按了红指印,可赖不了账!”
&esp;&esp;王家院子里众人哈哈大笑,院外石天生脸色惨白,三十两,他要如何才能在年底前赚回三十两?
&esp;&esp;王地主拍了拍石天生的肩,“小兄弟,先别急,我给你指条明路。”
&esp;&esp;“只剩十来天,剩下的银子你肯定是凑不齐了,不过……”王地主终于将眼神放在了马上,当日正是见了这马,他才愿将钱借出去,还设了这一计,“你这马看着倒是还行,我大人有大量,许你用马填上空缺,如此,我再将欠条还给你,之后便两不相欠了。”
&esp;&esp;目的昭然若揭。
&esp;&esp;石天生脸色巨变,“不可能!”
&esp;&esp;先不说一匹马市场卖价怎么也需要大几十两,再者,石天生一直将马当做自己伙伴,别说几十两,就是几百上千两他也不会卖。
&esp;&esp;王地主脸上的笑意一收,面无表情地看着石天生,眼神恶毒,“这可由不得你。”
&esp;&esp;“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地主往后一退,“阿大,阿二,去将我们家的马牵回来。”
&esp;&esp;王大,王二两兄弟狞笑着走向石天生,院子里王地主的妻子将儿媳妇、女儿和孙子、孙女撵进了屋,眼看着要起冲突了,可别伤着他们。
&esp;&esp;她则站在院子里,打眼往外瞧。
&esp;&esp;寒风呼啸着吹过,石天生眼里的愤怒却灼热地像是要把眼前的王家人烧成灰。
&esp;&esp;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马就要被王家人抢过去,石天生闷声一笑,“你们休想。”将手里缰绳往马背上一甩,狠心往马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嘴里吹了声奇怪的呼哨。
&esp;&esp;一人一马早在长久的相处中生出默契,听见呼哨声,马扬起前蹄,长长嘶鸣一声,冲开王家人,往前一跃,快如闪电般,刹那消失在众人面前。
&esp;&esp;这时轮到王家人变了脸色,眼看到手的马跑了,王家人脸色黑沉,怒目瞪向石天生。
&esp;&esp;石天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你们绝不可能得逞。”
&esp;&esp;王地主气急败坏,“给我打,今日我定要让他出不了三方村。”
&esp;&esp;石天生不愿束手就擒,拼尽全力抵抗,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忿,他也渐渐落了下风。
&esp;&esp;华子拒绝外祖家里人的送别,自己出了院门,准备回周家村,突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esp;&esp;华子好奇心重,往这边走了一段,探头看过去,那边王家几人一起围殴石天生的场景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esp;&esp;同是周家村人,华子
&esp;&esp;谢景行今日生意也不错,除了祝世维的那一打岔,整个上午都很顺利,只等着将东西全部收回院子里,就可以回村。
&esp;&esp;祝世维虽被谢景行的话打击到,心情低落,可做事也算有始有终,中途也没有离开,甚至还让谢景行给他甜口、咸口各煮了一碗汤圆。
&esp;&esp;众人说说笑笑着搬东西,屿哥儿搬着跟长凳跟在谢景行身后,“谢哥哥,奶娘说过两日可能会下雪,到时你还来吗?”他知道雪后行路难,到时可能就见不着谢哥哥了,可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万一谢哥哥觉得下雪也没影响呢。
&esp;&esp;“真要下雪?”谢景行惊讶,他们这里都多久没下过雨了,这时确定能下雪吗?
&esp;&esp;通州府有一条大运河,境内还有许多支流,尤其是宁河镇,有不少小溪、小河,若是连宁河镇都觉得会干旱,其他地方可能会更严重。
&esp;&esp;“嗯,奶娘身边有一个会看天时的人,他说的应该没有错。”
&esp;&esp;“要真能下雪可是件好事。”谢景行可没少听周广德和周忠义担忧明年的情况。
&esp;&esp;瑞雪兆丰年,现在能下雪,明年旱的可能就降低了,虽然还是会受到今年半年不下雨的影响,收成会差点,却不会如原来所想那般,几乎没有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