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孟冠白在一旁听见,心里戚戚然,自从他们这位新任知府上台后,府学每月月末文考出的题目几乎都是由出自他手,有的甚至是他见所未见的。
&esp;&esp;前任知府可是从不管府学之事,他们这位新任知府大人却是事必躬亲,连府学的教官们都勤勉了不少,他们每月要完成的文章也是成倍地增加。
&esp;&esp;高知府又指了指托盘中的银子,“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不多,嘉奖你取得此次成绩,还望日后继续勤勉努力,乡试能再创佳绩。”
&esp;&esp;高知府前来目的就只是送喜报,以表示他对府学文教之风的重视,稍坐了坐便就离开了,府衙事务还不少,他是抽空出来的。
&esp;&esp;在他们离开前,屿哥儿牵着双胞胎出来,同双胞胎耳语一番,双胞胎便一人拿着三个红封到了官差脚跟前,仰头甜笑道:“叔叔,沾沾喜气。”然后将红封举至官差腰间。
&esp;&esp;为首的官差看了一眼高知府,高知府笑着点头,那官差才将红封接了过去。
&esp;&esp;双胞胎接着又将其他红封一一送了出去,然后跑回屿哥儿身前仰头讨赏。
&esp;&esp;屿哥儿挨个揉揉头,“糯糯和小筛子真厉害,全做对了。”
&esp;&esp;现在就只剩下谢家人、孟冠白和文昌街的街坊邻居以及汤圆铺的客人了。
&esp;&esp;知府大人已经离开,邻居们再不顾及,纷纷进到谢家院子来同谢定安和周宁道喜。
&esp;&esp;周宁昨日就买好了瓜果点心,笑得合不拢嘴,迎来送往道喜的人。
&esp;&esp;屿哥儿将双胞胎安抚好后,脸上笑意收敛,走去大堂将托盘里的银子一起拿进了内院放好。
&esp;&esp;看着屿哥儿从他跟前走过,却面无表情,谢景行直觉不对劲,院子里人来人往,他连忙拉过一旁的孟冠白,孟冠白长袖善舞,帮着招呼来人再适合不过了。
&esp;&esp;他则是跟进了内院,走进到了面无表情的屿哥儿身旁,帮着他把银子放在钱箱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分明刚刚还为他激动了得不得了,怎么这时突然不开心了?
&esp;&esp;银子五两一锭,五十两也不过十锭,两人一起,很快全部放好。
&esp;&esp;屿哥儿将托盘拿在手里,准备拿出去,谢景行一把拉住他,将脸凑过去,试探问:“怎么了?”弄得他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esp;&esp;屿哥儿回想起刚刚心脏紧缩的时刻,心下又开始难受,本以为他还有许多时间能和谢哥哥耗,总有一日能耗到他开窍。
&esp;&esp;可没人告诉他,若是有媒婆上门为谢哥哥说亲,他该怎么办?
&esp;&esp;屿哥儿僵立在那里,垂着眼不知该如何言说自己的少年心事。
&esp;&esp;若是他将一切挑明,将谢哥哥吓到了又该如何是好?
&esp;&esp;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周叔么和谢伯伯同意了婚事,他能阻止吗?
&esp;&esp;他本不是这种患得患失的性格,可谢景行对他太过重要了,他不敢冒有一丝一毫失去谢景行的风险。
&esp;&esp;这是两人自相识以来,
&esp;&esp;入夏后,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衣衫也越穿越薄,街上行人却不顾夏日烈日炎炎,仍然在大街小巷中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