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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卫臹、楚若与韶言等人都一齐去了云螭台。陆昭大概是受了惊吓,请来的医师都近不得她身。韶言换了身衣裳出来,见陆昭仍与医师僵持,叹了
口气,对医师说:“我略懂些药理,让我来吧。”
哪敢让其他人给陆昭号脉!
元英问陆昭:“你且仔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昭方要开口,韶言不轻不重地捏了她的手腕。
“没什么事,就是楚若与陆姨娘拈酸吃醋,陆姨娘没忍住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楚若气不过,就将陆姨娘幼弟离世的消息说出来。陆姨娘……她大概是受了刺激。”
韶言在避重就轻。
“你又为何出现在那处?”
“二公子遣楚若来寻我,说是有事与我商议。我本不愿,但楚若言语间多有威胁恐吓之意,我不敢不去。”
“威胁恐吓?狗仗人势的奴才,好大的胆子啊。去——”元英吩咐道,“让那贱人起来说话。”
楚若因烧伤而昏迷,被下人一瓢水泼醒。他醒来时很是茫然,但看到周遭的贵人们,他的心渐渐沉下去。
尽管身受重伤,他还是费力地跪俯在地。
“元琏费尽心思找你,他同你说了什么?”
“二公子他……”韶言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咬牙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请宗主恕罪,韶言实在不能说。”
元英盯着他,竟然没有再逼问,只是笑出声:“你不肯说?也好。”他转头看向楚若,“那你这条忠心的狗说说,元琏把韶言叫去是意欲何为啊?”
楚若答:“二公子只叫奴才守门,奴才才外面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好!”元英频频点
头,“一个个的,要么不肯说,要么不知道。我也是多余问你们,要问也是问元琏。对了,他人呢?”
侍卫道:“没见到二公子。”
元玖脸色奇差:“没见到?那么大的火,若我二哥没逃出来呢?”
“那就死无对证了。”
元英语气冰冷,对二儿子的生死并不在意。
“我再问你们,为何好端端的会走水?”
楚若叩首,这次答的倒是痛快:“是卫公子蓄意纵火。”
“胡说八道!”卫臹凝眉,“你这人可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在那院里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烧死了!你不知恩图报另说,居然还倒打一耙含血喷人!”
“是我蓄意纵火。”韶言一撩衣摆,同样跪俯在地。“二公子言语轻薄草率,实是不堪!韶言虽身份卑微,却也受不得这委屈。情急之下,这才纵火。”
“根本不是!”卫臹急了,指着楚若:“是他身上带着火药,他要把元氏炸了!”
卫臹与楚若相互指认,而韶言把黑锅往自己身上扣。混乱中,楚若又道:“我身上,还有卫公子所施燎原火之术的残留灵力,宗主请人一验便知。”
卫臹脸色煞白。
“若卫长公子所言为实,楚若身上还会有残留火药,劳烦宗主请人一并验了。”韶言瞥了楚若一眼,“楚若威胁我同他一起离去时,便拿身上藏的火药威胁我。还说我若不从,他便要点燃火药和我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