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倒霉的就他一个。
傅永那个气,心道:杜北宸,要不是你,老子能被穆远缠上,早跑路了。这笔账,有你一半。
杜北宸被人暗骂,很应景地打了个喷嚏,神情愈发不悦,伺候在一旁的家仆不幸被迁怒,被他一脚踹翻几个:“滚滚滚,别在本王跟前碍眼。”
下人连滚带爬地散了,他这才不咸不淡地扫了傅永一眼:“有事?”
傅永一连运了好几遍真气才堪堪压住体内的蛊毒,他似乎明白蛊毒为何发作的这么快了,怒,是怒气带的:“臣的蛊毒方才发作了,臣来问问王爷……”
“本王无事。”杜北宸好似终于找点一点儿比傅永强的,脸色回暖几分,却是冷笑道:“阿永想看本王的笑话,想看本王是如何发疯的?”
本王偏不会让你如愿。
傅永:“……臣不敢。”
这回真不是。
杜北宸又干干笑了两声,近前一把扯住傅永的前襟:“阿永,你睡过女人吗?”
傅永:“……”
杜小王爷犯病了,只是症状和他不一样,这货直接疯了。
“男人呢?”杜北宸又来一句。
傅永忍无可忍,翻手移到他腕间,触及到的脉搏沉稳有力,不见一丝紊乱之象:“王爷为何问这个?”
应该没疯,可能只是喜怒无常的老毛病犯了。
“本王想问。”杜北宸逼视着他:“快说。”
傅永:“没有。”
索然无味。
杜北宸从袖中扔出一本艳书:“持笔之人,花间公子江宁,阿永可曾听过这个名号?”
傅永接过那本书翻开,看了一眼又啪的合上:“臣……不知。”
那些词,那些画,天底下没有人比他再熟悉了。
花间公子,江宁,正是他游历天下时的诨号和化名,有段时间结交的文人中有几个颇好艳词,他附和着写了几首,又题了画……那画有点大胆直白,反正他现在是没眼看。
这是哪个好事者装帧印成了册子,又怎么到了杜小王爷手里,傅永这真是刚摁下蛊毒又犯起头风。
“真的不知?”杜北宸的脸色又黑了一成,他翻开一页来:“阿永你好好看看,这男子,怎么跟你肖似九分?”
傅永一把从他手上扯过书来,惊吓的差点没把蛊毒再次召唤出来,不知哪个损友打着他的名号又填补了一桢,上面两个秀逸男子衣衫凌乱正在分桃,其中一人正是他,旁白——杵臼之交。
太特么俗了。
傅永想着那四个字头疼的厉害,比蛊毒发作时还甚:“……”
最近坑他的人有点多。
“阿永跟本王是什么交情?”杜北宸扔了那书,把人摁在墙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