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道:「重阳的修行,你该着手。」
姜缘道:「师父,我观重阳尘缘不曾断尽,再者不曾学全,故一直使其读书,有时教些正道路数,莫非此有何不妥之处?」
祖师道:「重阳与你不同,重阳虽静,但其自有定数,该往阎浮世界走上一遭。」
姜缘闻听,遵领祖师之意,只道闲时传与重阳门道。
话表西行路上,取经人一众自金兜山而去,已过半载馀,历了吃水遭毒,身怀胎运一事,又历西梁国一难,再历琵琶洞蝎子精一难,历多磨难,取经人一众,变化良多。
一众行至高山受阻,唐僧勒马驻足。
唐僧转头说道:「悟空,前路有山,恐生邪崇侵害,你当留心。」
行者走神不答,目视前方,似有思量。
唐僧再道:「悟空。」
行者仍不答。
八戒上前道:「哥啊,师父唤你哩。」
行者方才回神,近前道:「师傅,怎说,怎说?」
唐僧道:「悟空,似你这般走神,如何护我不受魔障侵犯。」
行者赔笑道:「师傅莫怪,我近来不知为何,有些神不守舍,似教阎王老子呼唤,待我寻个良机,下去与之说道一二就好。」
八戒笑道:「师父,莫听他胡说,他准是先前去西梁女国时,见了那个仙子,动了凡心,念念不忘,故魂不守舍。」
行者扯棒就打,怎容八戒胡言胡语。
八戒唬得将行李一放,围着唐僧白马转圈,说道:「哥啊,饶我罢,饶我罢。你果是出西梁国后,有些不宁,不曾胡说。」
行者听其求饶,方才将铁棒放下,说道:「师傅,莫听这呆子胡扯,我着实不知怎地,自西梁国后,心中隐有万般念头,教老孙不宁。」
唐僧道:「莫不是受了风寒,等往前走走,教八戒解开包袱,取几个钱,买个膏药与你贴贴。
行者道:「老孙乃是个仙体,寒暑不侵哩。」
唐僧道:「那当是心疾。」
八戒说道:「那是相思病。」
唐僧道:「许是五脏疟疾之一。「
八戒道:「莫管是甚疾,他身子不快,往前寻个郎中便是。」
行者不答,只道心中思绪如麻,时有恶念频生,似有小人儿在他耳边教唆,教他作恶,使他常常走神,不知所措。
唐僧道:「悟空,管往前走。」
行者方才应下,轮着铁棒在前路,管是什麽虎豹豺狼,他只道上前,唬得那等惊去,绝不敢来害。
一众取经人上山前行,行者稍作回神,护唐僧过高山,一路无阻。
行得良久,日落西山,一众过了高山,又见一平地在前。
猪八戒道:「天色将晚,走快些,走快些。」
说罢。
猪八戒将担子挑下,提着九齿钉耙要来赶白龙马走快些。
白龙马不曾理会,缓步慢行。
行者一把扯住猪八戒,问道:「你这呆子作甚?」
八戒道:「天色不早哩。该寻个好人家住宿,再化个斋饭,再者为哥你寻个郎中治病。」
行者闻听,心中正是恶念丛生,听了八戒言说,挥舞铁棒就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