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倾城凉着脸色,又“呵”了一声,看着小白兔更加愧疚与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满意地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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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初秋演化为深秋,窗外的植物叶片渐渐黄了。
奚稚拉上窗子,她搓了搓手臂,晚风也开始凉起来。
她坐在书桌前看着漆黑的夜空微微发呆。
下个星期就该笔试了。
还有。。。。。。傅倾城也已经走了一个月。
想想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奚稚未免想笑。
傅倾城那么金贵的时间,哪里有空陪她度蜜月,她担心这担心那,不过是杞人忧天。
隐约的,有大门的钝响声,奚稚本来没太在意,直到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门口的光影变幻,奚稚转头看过去。
一头粉紫色卷发的淡漠女人,踩着银灰色的拖鞋,已经站在那了。
傅倾城总是这么飘忽不定,走时很临时,回来得也毫无征兆。
奚稚张了张口,想说好久不见,又莫名地梗住了。
也太生硬了,哪对妻妻之间会说这样的话?
“又在用功呢。”到底还是傅倾城先出了声。
奚稚点点头,“嗯,下周就考试了。”
“。。。。。。这么快。”女人一身香芋暗紫的手工西装,从门口踱步进来。
是啊,因为你离开了那么久了。
奚稚仰头,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女人,她能闻到熟悉的冷香味,是傅倾城惯用的香调,但不是从前用过的款了,掺着丝丝扣扣的雪松味,又有那么一点点陌生。
“你陪我刷题吗?”两相对视间,奚稚鬼使神差说出这样一句话。
在过去,奚稚也没和傅倾城提出过这样有些逾矩的要求,何况她们这次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
傅倾城垂眸看着女孩,柔软的空气刘海儿,天空蓝的绒毛睡衣,奶白的家居棉裤,整个人都奶呼呼的,给人一种柔软的,家的感觉。
她手揣在口袋里,攥着手机的边缘,之前她才回复公司群一刻钟后开视频会议的,此时却改了主意,她什么也没多说,“好。”
这真的是一副很魔幻的画面。
奚稚摸出一套试卷,傅倾城便跟着她抽出了一张一样的,那是前年的一套行测真题。
两张书桌相对,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勾划的细微响动。
奚稚刷卷子轻车熟路,她很投入,但又有一丝分神。
一寸光阴一寸金,分分钟手头上流过普通人一生收入的傅倾城在干什么?
。。。。。。在陪她刷毫无用处的行测真题。
全神贯注的时候,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傍晚转眼已至深夜。
奚稚自己的分数还不错,71,是个差不多进面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