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在理,备当遵从。”
文聘也拱拱手,给诸葛巡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并非是他惧战,只是兄弟们也有极限,几乎人人负伤的状态,需要休整。
“既如此,便趁月色连夜行动吧!”诸葛巡说着,刻意看一眼刘璃,火光映照的目光中暗含坚定与安抚。
“听话别闹,你自己说过来了南阳听我的。”
与诸葛巡对视一瞬,刘璃别过头去不说话,算是默许诸葛巡的提议。
达成一致,撤离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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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博望县中。
蒯越站于主座上,主案已被他踹翻,各类盆盏觞器与吃食散落一地。
下方站着三名牛高马大的汉子,却是如蔫了一般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发出。
“汝等还敢回来,诸葛巡,刘璃,文聘,何人也?”
“一位半农半商不伦不类的市侩之人,一位养尊处优缉盗游戏的假公子,还有一位毫无声名乳臭未干的兵娃子!”
“汝等三人何以败得如此之惨?”
“啊?”
三将不敢作答,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缝之中。
别说蒯越,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北营不是刘表自统的新兵吗?
里面都是年轻人,几乎一個扬名荆襄的人都没有,为何战斗力会如此之高?
骆青是跟随蒯越对战过张济的西凉军的,即便面对如恶虎般的西凉军,他也没有败得如此之惨。
那文聘的兵看着年幼,却如一头头饿狼一般,一副要生吞活剥他们的架势。
所以蒯越的质问,他们无法反驳。
不反驳不代表服气,他们是被文聘打服的,换他蒯越上,终究也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