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与尖枪连续磕碰,发出当当的声响,何仪身形不算高大,但枪法也是以刁钻敏捷为主。
而刘辟作为成长起来的庄稼汉,最为出色的地方就是一身蛮力。
他将大刀舞得呼呼作响,每一击都势大力沉,直劈何仪面门。
而何仪则以躲避为主,每次与刘辟交击,都被大力震得虎口生疼。
然而即便如此,何仪却凭借灵活的动作,终于捕捉到一個破绽。
他一枪刺出,直戳刘辟脑门。
刘辟招架不及,只好侧过身子躲避。
一枪点在其左肩之上,剧痛让刘辟一龇牙,不等何仪收手,刘辟却是一手抓住了何仪的枪杆,死死不放,相当于变相控住了对方。
同时右手提刀挥斩而下,何仪大惊,连忙弃枪而退。
不过,却是有些迟了。
何仪刚一转身,刀刃便劈在其背后。
何仪一声怪叫,拍马向前逃去。
刘辟大骂一声,“孬种!给我死来!”
话音间,刘辟右手弃刀,反手拔出何仪的长枪,咬牙忍住剧痛,狠狠一枪投掷而出。
“噗呲!”
刚刚脱离刘辟攻击范围的何仪没想到会有这招,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刘辟旋即拔出长刀,快步追上,也不顾自己肩头流血,一跃下去,将刀刃送到何仪胸中。
忽然,一双马蹄倏然停在刘辟面前。
刘辟抬眸,看见魏延正人畜无害地对着自己笑着。
魏延骑兵杀至,周遭已无能威胁到他的何氏黄巾。
“渠帅无需如此拼命的。”魏延笑道。
刘辟嘴角一抽,需不需要拼命,他自己清楚。
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做得越绝,功劳越大,日后受到的器重,也越大。
见识魏延军的战斗力后,刘辟看到了另外一条路。
如果说先前刘辟只是想活命,日后哪怕回去做一耕农也行。
但现在,刘辟意识到自己或许可以接着发挥余热。
一是他觉得诸葛府君麾下兵马很少,虽然他承认兵不在多而在精。
但确实很少。
这次三大黄巾来攻,便体现出来了。
诸葛府君不得不用时间差来弥补兵力的欠缺。
倘若三军真的一齐杀到,或许此地形势,会是另一番局面。
刘辟是带脑子的,他不停的在思考。
所以当他切实可行地觉得有另一条路可以走时,他也会适当地冒一点点风险。
比如,出手斩杀何仪。
“都尉不会怪我那啥吧,越什么庖。”
他记得这个词是袁忠用来形容诸葛巡的,表示胡乱插手,多管闲事的意思,他没记全。
魏延眉头微蹙,虽然一直在识字,到越什么庖的,他没听过。
“渠帅受伤了?”
“擦破点皮而已。”刘辟忍着,神色镇定回。
“先杀退敌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