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莫错怪蔡侯,黄公助你,因公是为江夏主要就为攻伐江东,因私,乃因黄射之死,弟这女婿,不过是個桥梁而已,而蔡侯要务在荆南四郡,兄长可莫公私不分。”
“哈哈。”诸葛巡尬笑一下,愣想一下,学着那味道说:“适才戏言尔。”
三人皆朗笑嬉笑。
合肥县,城南大门。
城头城下,皆炬火密布,特别城下江东军阵之中,更是形成了一片零星火海。
相较白日的后半场,此刻的进攻又缓了下去,不过依旧没有停止。
魏延游走的在城头,不时下着各种指令,从死者安置,伤者处置,防御要点,充足军械等等,既有大概主意,也有细枝末节。
吴力与龚袭跟在身上,不时转达各种指令。
魏延最后在城门楼子附近停下,望向下方敌阵。
“尔等发现没有,今日最凶险的一波进攻,他们身手敏捷,且穿戴了多层护甲,能御弩箭,与其它江东军不尽相同。”魏延道。
“有,差点被他们摸上了城头!”龚袭忙道。
魏延稍作思忖,“这种兵士,应该不止这点,这应该只是试探的,江东军夜攻不断,是为消耗我军精力与军械,我猜想,等攻几日之后,这些精锐才会被派出来,一举夺城。”
吴力骂一句,“鼠辈,攻个城还玩心思,果然贼眉鼠眼心眼多。”
“将军,要不你先去睡吧,城头有我们就行了。”龚袭道。
“不可,轮战轮休,一切照律而行,特别尔等,不可破坏。”
两人垂头拱手,“属下不敢。”
至于魏延,他是主将,战斗一打,他爱在哪睡就在哪睡。
他留下一句,“有事叫我”,便入了城楼。
城楼主要作用是库房,堆满了各种军械,只有一处小小的守军休憩之地。
魏延随地一蜷,闭门养神,顿时倦意袭来,屋外的喊杀兵斗之声,渐渐轻化,宛若逐渐远离战场。
恍惚间,魏延好似来到了一片竹林,一片绿意,青葱欲滴,轻风徐来,竹林沙沙作响。
东方泛白,天光乍现,巢湖泛起银白波纹。
阵风徐徐,其中夹杂着丝丝血腥之味。
张虎猛吸一口,闭眸感受了一番,旋即望向身侧部将。
“昨夜睡得好吗?”
其中一名部将笑道:“连着几个日夜奔袭,我累得差点睡死过去。”
张虎笑笑,“既然睡醒了,那今日可要忙活了。”
部将一笑,“那是!”
然后又反问:“将军,我们来了为何不通知魏将军?”
张虎嗤笑一声。
“兵法云,出奇而致胜,我连魏文长都不告诉,江东军岂能料到我来。”
另一个部属好奇,“张将军,你何时开始看兵法了?”
张虎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们何时才能长进,没见到诸葛先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吗?”
“人在豫章,不仅让豫章大胜,还提前部署让我等击退了程普韩当的偷袭,你说要不要读兵法?”
部属挠挠头,“好像是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