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细瞧,这个沈娘子还是个雏呢,昨儿那种情况下崔彦都没有把她给办了,这崔大人如果不是个大圣人,八成就是身体有疾。
想想他刚才在崔彦的书房说的什么话。
他就说呢,明明恭维的话,崔彦怎么脸都绿了,却原来是并未享用。
她到现在都不是他的女人,他只觉得心里一阵舒爽。
随手就把一盒芙蓉香膏丢到她手上道:“昨儿那刘二狗用了死劲,你那脸上用这个涂涂,马上能消肿。”
提到刘二狗,昨儿那些不好的记忆又全部涌入脑海。
沈黛才想起似乎是有那么个人将他从李二狗手上救走,虽然她当时头昏脑涨,已经记不清那人的相貌,但是在当时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她是感激他的。
“原是郎君昨日仗义相救,当是我感谢你才是,怎地好再收你的礼。”沈黛道。
仗义相助?魏一石嘴角划过一丝轻笑,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四个字,他从来只会争、夺、抢、掠。
声色犬马多年,他一向善于交际,特别是如何跟各色女子打交道,他轻摇薄扇笑得风流:
“你先别拒绝,就当帮我收下了,还我了昨日的救命之恩。”
他说完就大踏步走了,沈黛饿得前兄贴后背的,想跟上去都没力气,只得暂时先收着了。
她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一旁走来一小厮道:“沈娘子,世子请你过去。”
沈黛浑身一僵,只能拖着发软的双腿一步步往书房去。
许是太过害怕,昨儿那些不好的记忆不断又有新的片段涌入她的脑海。
她想起他似乎被她气得不轻,在朱雀桥的时候还准备把她丢进河里。
她顿时一阵心塞,枉她顶着这样一张芙蓉面,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都能不动如山,想想自己作为女人是有多失败。
这崔彦是有多么的不喜欢她呀!
他又是个有洁癖的,昨儿还不知道在他身上吐了多少口水,这么早就宣她过去,不会是要找她算账吧。
她越想头越大,本来还想用这票券兑点奖赏,此刻怕也是不成了。
指不定崔彦还在算计着怎么报复她昨儿对他的胡作非为呢。
书房门是开着的,崔彦坐在黄花梨木案上,手边是厚厚的账册,正埋头细看。
“世子。”沈黛站在他身侧搅着手指低低唤了声。
崔彦才从账册中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茜红色的衣衫,银灰色的包头绢花,装扮虽随意了些,却衬得人极其艳丽,特别是那一张小嘴,未涂口脂却是天然的樱红色,柔嫩莹泽。
昨儿两人纠缠的许多画面顿时便闪现在眼前。
尤其是在梦里被她亲过的喉结,不自然的就抬起两指摁了摁,随意找了个话题道:
“昨儿休息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