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维笑笑,说:“Jane,你说得片面了。”
南姜子耸耸肩,没有回应。
房间里是长久的安静,两个老朋友就这么平静地对视,直到傅一维说:“我既然是那个少数群体,我不仅会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也会对这个社会负责。”
南姜子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又抽出根烟,问:“那个男孩真的有那么好吗?”
傅一维不语,他透过南姜子看着窗外,初冬一片萧瑟。
他笑了,说:“是他引出了我无得无失的爱的天性。这样,我就能向着心中的自己,走得更近了些。”
南姜子缓缓地吐出一口烟,良久,对着傅一维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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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这几天一直被困在录音棚里,尽管他每天都向医院里打电话,电话里无论是谁都说一切都好了,陈子宁在学校的调节下同意赔偿,傅一维越来越稳定。秦九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心里总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这件事连外籍录音老师都知道了,他拍着秦九的肩膀,用眼神来默默鼓励他。
秦九再次回到病房是要去参加颁奖典礼前,特意去的病房,傅一维正挂着吊瓶,站在窗边看风景。
秦九悄悄的推开门,傅一维转头,向他招手。
秦九走过去,傅一维笑了,伸出手帮他整理领带,他因为只能打营养液而暴瘦,手腕上的骨头清晰可见,宽松的病号服在晃荡。还有因为一直在挂吊瓶,所以手背上的血污和针眼也没有消掉。
秦九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消毒水和酒精混合的气味。
“第一次穿正装吗?”傅一维帮他重新打领带,笑着问。
秦九有些羞涩地点头。
“怎么还害羞了?”傅一维开玩笑。
他接着把秦九的袖口抚平,让袖子正好遮盖住他的纹身。
秦九的双手无处安放,只能任他摆弄。
最后傅一维从他的领口一直抚到他的肩膀,拍了拍,很满意地笑了,赞美到:“很精神。”
傅一维安静地看着秦九,秦九知道他有话要说。
傅一维平静地说:“我辞职了。”
秦九瞳孔骤然一缩,过了一会儿,说:“傅一维,离开的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