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音乐审美和主唱有分歧,所以乐队解散。随着年龄增长,哲学是一切影像、文字、音乐的根本,所以我看了很多哲学书。”
“谁能想象到,因为喜欢萨特,逃离父亲,最后选择去法国读哲学。但是最后竟然和父亲一样成了一名哲学教师。”
包间里很安静,只有傅一维独自说话的声音。
“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是西西弗斯,把石头搬到山上,它又掉下来,继续搬上去,如此反复,度日如年。我可以说,我也是这样。”
傅一维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在用安静的眼睛看着他。
“不过理想和现实永远不是单选,我一直把研究和我曾经喜欢过的影像也好,音乐也罢,结合在一起。我想这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傅一维举杯,略表歉意,说:“不好意思,说多了……”然后吞下一口酒。
“我觉得傅老师说的对!”大斌把筷子一摔,引得傅一维呛了一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斌又恢复了腼腆,说:“工作就是工作!音乐就是音乐!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让两个结合在一起!”他看了一眼秦九,鼓足了勇气,说:“我觉得之前我们的乐队,那么好,为什么要解散?”
秦九看了眼傅一维,又看了眼满脸涨红的大斌,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九……”老椿也发话了,“我离开乐队才发现,乐队不是累赘,而是我生活的调节剂。”
秦九看着他。
“你要是还想恢复‘旅行伴侣二号’,别忘叫上我。”
秦九看到了他单薄眼睛中发出的光芒,真诚又炽热。
他知道,有些东西,回来了。
他看向仙儿,仙儿也正好看向他,仙儿笑了一下,露出暖意,她说:“九哥,你有这样一个伴侣,真的好幸福。”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我真的不喜欢重金属。”
秦九笑了,无比放松,青春的气息洋溢在脸上。
姨妈举杯,呼吁大家碰一下,她说:“恭喜你们了!看看,日子总会越来越好!如果你们火了,记得给姨妈的spaceoddity打打广告!”
大家起身在嬉笑声中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