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嵩恍然。
“没错。”
林与闻歪头,“这是我当年一起考科举的朋友给我的。”
“但这是哪的菜,我怎么感觉好像没听说过。”
“嘿,”
林与闻更得意了,“他是朝鲜那边的人。”
“欸!
?”
大人还有这等人脉?
“他的字是跟我学的,所以算我半个学生。”
“算了吧,”
袁宇走进来,“人家现在在四夷馆都混到四品了,还你的学生。”
林与闻切了一声,“他那是靠他外国人的身份,我要是个蓝眼睛,去到礼部都能做到尚书。”
吹牛从来不打草稿。
袁宇从林与闻手里把菜谱拿过来,“啊,这是冷面?”
“对,你记得他做过一次给我们吗,这几天我眼见着热了,就给他去信找他要菜谱了。”
“不只是冷面,还有腌那个辣白菜的菜谱,”
袁宇皱眉,“还有这个什么酱汤,他真是不遗余力要把他家乡的东西都推荐给你啊。”
“他一直就那样,”
林与闻摇头,“好听了是热情,不好听——”
“别不好听了,人家既然给了你菜谱你就好好收着吧。”
林与闻直瞪他,回回自己一说别人坏话他就在那充好人,显得自己多小心眼似的。
“不跟你一起说别人坏话你都要记恨是不是?”
一见林与闻那个小表情,袁宇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还说自己不小心眼。”
“黑子,你把这个给膳夫去,明天把程姑娘他们请来,咱们今天尝点新奇的。”
黑子点头,又匆匆跑走。
陈嵩朝袁宇挑眉毛,“袁千户,大人今天可不止收了这一封信呢。”
林与闻无语望天,“啊天。”
“怎么?”
袁宇笑着看林与闻。
林与闻把严玉给他的信掏出来,他对这信可不像刚才那样,小心翼翼在桌子上铺平之后又找陈嵩要了一把小刀,仔细把信封上的蜡印划开,才在陈嵩和袁宇眼皮底子下把信取了出来。
他这一套下来,袁宇都屏住呼吸了。
“谁要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