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沈宏博也是一脸沉重,“那么多先例在那,有的根本没事的人都有可能被牵连,更何况我们在局中呢。”
林与闻嗯了一声,“而且若这其中真有舞弊之事,影响的就是我们整个扬州的学子,”
他握紧拳头,“他们为了这天已经付出太多了,不能再有不公了。”
“哎,”
沈宏博叹一声长气,“一会我给你记录吧。”
林与闻看一眼沈宏博,“好。”
他俩一起走进收拾好的小房间里,这屋里的摆设都变了,陈大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俩,“这样像审讯吗?”
两个人给陈有同一起行了个礼,都坐了下来,林与闻有点尴尬地说道,“大人,我们是照章办事,所以,多有得罪,要是……”
“林大人不用这样,如果今天你我位置对调,我也是会这样做的,而且我很清楚,这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林与闻心里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陈大人,你昨天什么时候见的死者?”
“未时左右,当时我们几个监考讨论过乡试流程后正要各自午歇,这个徐广厦递了帖子来见我。”
“这些日子有很多人递帖子来吗?”
“是的。”
陈有同很坦荡,“不止是我,几位监考都有接到类似的帖子。”
这考前找官员拜码头已经是考生们不成文的习惯了,而在这方面他们也是各显神通,用什么方法的都有,林与闻有时候出去买点心都能碰上突然在他袖口里塞信的学生,更别提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推荐来的了。
“那大人,每个都见吗?”
“每个都见。”
林与闻没想到陈有同竟然这样说,还没想到怎么继续问,陈有同就继续说,“要是有选择地见这些考生,嫌疑便会更重了吧。”
“确实是。”
林与闻问,“那您一般见面时——”
“我与他们见面的时候,都会有至少两人同时见证,大人一会可以再对他们进行询问,以证实我的口供。”
“……”
林与闻结结巴巴的,“您,您怎么刚才不说?”
“大人要先了解情况,自然是我的口供优先,其他都是辅助的证据。”
“多谢大人理解。”
林与闻低着头给沈宏博送了个眼神,沈宏博用笔掩着嘴唇,但嘴角还是翘了翘。
“那陈大人,您都和徐广厦说了什么?”
“我和这些学生讲得都差不多,所以,”
“我应当是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