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贺云津咬牙道,“以后你可不许再离他那么近。”
秦维勉将脸埋在暗处,偷偷笑。
他努力收住笑意,又看着贺云津,一本正经说道:
“怎么替你找理由,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来想办法;可怎么给希文一个交代,得你来想办法。”
“在晓想把实情都告诉他?”
“你的身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想还是先别告诉他,只限你我知道。”
“我也如此想。那在晓让我给他交代什么?”
秦维勉看着贺云津,一脸凝重。
“你总得让他知道他输了吧?”
贺云津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秦维勉是在逗他。他笑着去吻秦维勉,又笑着问道:
“如果希文想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呢?”
秦维勉想了想,答道:
“你就说因为你赢了我,所以你赢了他。”
“怎么讲?”
贺云津不明白这个,秦维勉简直更加忿忿不平。他想也只有自己这样从占尽上风到无奈投降的心路历程才能理解其中滋味吧。
他不愿解释,只说了句看似无关的话:
“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你,你可不准恃宠而骄?”
贺云津挑眉:
“轻易吗?”
秦维勉闷闷地笑了,贺云津用力地抱着他一起笑,秦维勉忽地抓住贺云津游走的手:
“这两天太累了,我想睡一觉。”
“好。”
贺云津原本就没打算这么折腾,闻言便拉好被子,准备跟秦维勉相拥而眠。
不想两人刚要沉入梦乡,静寂的夜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贺云津警觉,正竖起耳朵,秦维勉也醒了,起身分开帐幔。
来人已经到了近前,并急切地推门而入:
“殿下!家人从芳州给我传了信来,他们——”
谢质兴冲冲地进来,想给秦维勉报告一个好消息,不想竟看见秦维勉跟贺云津共宿一榻,一时间目瞪口呆,眼中的喜悦尽数凝固了。
贺云津看了秦维勉一眼,心想这些话还得秦维勉自己说了。
“希文,可有紧急军情?”
谢质不可置信的眼神暗淡了下去,随即转过身,不知道给谁留了些余地。
“……家人找了许多死士阴潜到此,今日终于有人设法将书信送到了城里。”
“怎么讲?”
秦维勉跳下炕来,拿过衣服披上,贺云津也默默在他身后整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