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他们走了?”柳承秉小心地进了屋,生怕里面突然跑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东西。
“是不是很失望啊,我的好大哥。”沙发里窝着一个有气无力的人。声音沙哑,脸色苍白,披着白色的毛巾被,头发凌乱,嘴唇与双眼都是赤红的,跟吸了血似的……。
“三哥,你哪里受伤了?”邹清荷想扑过去……柳下溪拉住他。
“还好,老爷子这次没用暴力。”柳下溪蹲在三哥面前,他只看了一眼明白了:三哥没外伤,目前这样子,怎么看都是纵欲过度。
只怕他想压齐宁的计划失败……“齐宁呢?”不知道怎么的,三哥的样子激不起柳下溪的同情心,这事都是三哥自己惹来的……“他的父亲把他提了回去。”自己的兄弟个个指望不上啊,还是邹清荷人好,给他端来水润喉。吸了几口水精神好了一些,这才有兴趣说话:“齐宁告诉我,是大哥出卖我们的。”他那双一向漂亮的眼睛此刻很狰狞。
“这个。”柳承秉舔着自己的嘴唇,怎么觉得口很干呢。
“是为了柏青。”柳下溪插嘴了:“楼歌要挟大哥,要把柏青往死里弄。只要大哥把你们拆散,他会放过柏青,让柏青能脱罪。”
“啊?柏青,楼歌?到底怎么一回事?”柳逐阳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谁都瞒着他。
“八月上旬楼歌,你还有齐宁以及林天杰发生了什么事?”柳下溪把他推开了些坐下,三哥也太豪放了点吧,毛巾被里什么也没穿的样子……“八月上旬?”柳逐阳不想讲。
“你不说清楚,我们就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弄不清就成了死结,对谁都不利。”柳下溪不是吓唬他,这事藏着掖着对谁都不好。
柳逐阳咬着牙:“楼老大吃饭撑着,没事找事……”他把那时的事精简地说了,当然也把楼老大对他那点小心事没保留地说出来。
人啊,只要把面皮豁出去也没什么事不能说的。反正他柳逐阳这点小面子在自家兄弟面前保留不住了。
“原来如此,楼歌帮林天杰劫狱成功之后把你带到美国去了,齐宁追林天杰的踪迹也去了纽约。楼歌被人追急了,找人假扮林天杰在中东露面,怕不能取信于人也把柏青引到中东。估计楼歌原本是不打算动柏青的。你拒绝了他,又跟齐宁逃回了北京,楼歌鞭长莫及这才把柏青扯进来,让大哥出面牵制你跟齐宁。真的林天杰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一到美国,我就会被人带到干爸干妈那边给软禁了。”柳逐阳很委屈,这发生的一切事中最无辜的是他好不好。
“今早的事?”柳承秉不关心林天杰的下落,国家不是有专门管这种事的人存在么?还轮不到他一介商人关心这个,他只担心今早的事。
“哼。”柳逐阳别过脸去不理他。
“你就原谅大哥吧,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才怪。”
“换一个立场来讲,如果你是他也会跟他做同样的事。”
“你这是坐着不腰痛,他没有这样对待你,你说话就可以放空气。”
“三哥,你这话说得没边儿。你喜欢齐宁的事,大哥连指头也没碰过你一下。当年他对我动拳头动棍子,还认为我是得病了,把我强行关到精神病医院。那个罪你受受看!”
“啊?!”柳下溪当年的经历柳逐阳不知道。
一旁的柳承秉很难受很煎熬地承受着三双六只眼睛的洗礼,干巴巴道:“那时是那时,你不会现在要跟我算帐吧?”
“不是,我只是告诉三哥,他身在福中不惜福。”柳下溪安抚了一下大哥的情绪接着问柳逐阳:“三哥,齐宁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些什么?”
柳逐阳双眼一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们会照顾你。”柳下溪似笑非笑地答道。
“齐宁跟他爸回去了,要我等他。就这样,你们满意了没有?”
“他们动手了没有?”柳承秉最担心的就是齐宁会不会因此落了一个残疾。
“齐宁就被他老爸扇了一个耳光(齐宁的脸皮够厚,能挺得住)。他老爸让齐宁跪在老爷子面前陪罪,老爷子假里假气道:‘别人的好儿子,老子没资格教。’齐宁他老爸接着这话头往下滑:‘柳老放心,我一定把儿子教好了送过来让您验收。’然后带着儿子走了。老爷子的脸都给气绿了,不过,没撤,自己枯坐了几分钟没人留也走了。”
“这齐宁他爸也够瞧经典的,这种话都让他说出口。”柳下溪赞道:“看来,齐宁是家学渊源流长啊。”
“看来下溪是对的,我们没有在风口火头上来当炮灰。”柳承秉缩了缩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对柳老爷子怎么能坐在客厅沙发上悠哉闲哉的心态,偶在这里解释一下:
柳老爷子早就在柳下溪与邹清荷那次事件中以为小三子跟齐宁已经XXOO了。这两个人滚在床上已经是陈年旧事,他现在跑进孙子辈的卧室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反而是老脸不好看。呵呵,柳老爷子不是偶们这等腐女,并不懂谁是攻来谁是受。他现在想到的事就是要让齐老爷子难堪……嘲笑过他的人管不好自己的儿子,这等于狠狠地打了对方的嘴巴。柳老爷子目前的心态变成了终于当上婆婆的媳妇儿可以尽情羞辱齐氏父子了,哈哈哈,现实与理想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