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有明显柔软的触感,姜理捂着脖子立马将谢楚钰推开,惊慌道:“你做什么?”
谢楚钰直起身子,又在空气里嗅了下,“你身上有钟宴庭的味道,你们前几天是不是在一块儿了?”
“没有,你闻错了。”
谢楚钰靠着电梯的玻璃镜面,双手插兜,“好吧,可能是闻错了。”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姜理狼狈地要跑,一抬头,却看见了站在电梯外的钟宴庭。
Alpha仍旧是一件黑色的西装,里边是雪白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没有打领带,像是刚从什么宴会上下来匆匆赶来一样,额前的发也是乱的,一张完美好看的脸看上去太过冰冷。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钟宴庭冷着脸说。
谢楚钰从电梯里走出来,舔着嘴里的糖,说:“当然没有。”
姜理缩在一边,还捂着脖子,他没有看到钟宴庭紧绷的下颌,他只是觉得时间不早他得走了,“钟宴庭你来找我吗?我现在要走了,你。。。。。。”
“谁说我来找你。”
姜理有些尴尬,咬着唇,“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谢楚钰越过钟宴庭跟上他,拉过他的手腕将他往外带,“我送你。”
姜理走出住院部时回头看了眼,钟宴庭还站在原地没动,背影看上去像是尊雕塑。
“谢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姜理抽出自己的手,离他远远的。
谢楚钰:“钟宴庭看到了。”
看到什么?姜理也没问,反正钟宴庭也不是来找他。
“你干嘛要这样?”
谢楚钰把嘴里的糖咬碎,笑道:“看钟宴庭吃瘪是我的乐趣。”
姜理不清楚谢楚钰跟钟宴庭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看上去好像真的互相不对付。
“我走了。”
谢楚钰这回没拦着他。
钟宴庭坐电梯去了姜平威的病房,他从门口看到了何怡正坐在一边哭。
“钟先生。”小周见他来了,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怎么样?”
“不太好。”小周说:“可能……不知道哪天就去了,就这么熬着,很痛苦。”
“刚刚这里是发生了什么?”钟宴庭在刚刚电梯打开的时候,看见了姜理湿透的眼睛,他猜测十有八九是又在这里受委屈了。
小周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那个何女士看不惯姜先生,每次都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今天姜先生跟她吵起来了,稍微动了下手。”
“谁先动的手?”
“好像是姜先生。”小周说:“何女士骂了人,说什么小野种,应该是骂姜先生的孩子,那么乖的孩子,她怎么能那样骂。”
“她骂了几遍野种?”钟宴庭的声音不大,听上去也没什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