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莱叫过你爸爸吗?就算他现在站在你面前,你看他会叫你爸爸吗?”
姜理的话语仿佛是把尖锐的刀,眼神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钟宴庭没有去看他,而是垂着视线,看向姜理落在床边的手。
手腕上有被他昨晚用皮带捆绑出来的细小伤痕。
“姜理,我跟你道歉。”钟宴庭的喉结滚了滚,“这件事是我不对,我。。。。。。”
“不需要。”
姜理打断他:“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离开我这里。”
姜理说完就掀起被子要下床,他没找到鞋,干脆光着脚,他这里地上是水泥地,他也不觉得冷,他得换衣服上班,他都还没请假。
“你去哪里?”钟宴庭拦住他。
“放开我。”
姜理又开始挣扎,钟宴庭直接搂着他的腰将他抱着,让他的脚脱离地面。
“松开!”
“杯子碎了,你回床上去。”
姜理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钟宴庭的声音,Alpha又离他这样近,在被放到床上时,他直接甩了钟宴庭一巴掌。
血色在Alpha干净的脸上迅速蔓延。
姜理有些后怕起来,往床脚缩。
钟宴庭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闷,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床边的杯子碎渣清理了下,然后对着姜理说:“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要出去也得等等,我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
姜理不知道钟宴庭什么时候走的,他只是蜷缩在床上,迟钝地去摸自己的腺体。
没有被标记,还好,姜理闭着眼,泪水聚在眼眶里,在还没有流出来就被他用手全部抹去。
还好没有被标记。
不清楚是过了多久,姜理昨晚被折腾狠了,现在觉得很累,也很想睡觉,开门声又响起,他都没有抬头看,就知道是钟宴庭。
“吃点东西,还有。”钟宴庭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他手边,说:“买了点药,消肿的,你的手抹一下,过来。”
姜理不回答,他听见钟宴庭很轻地喘气,然后Alpha坐在了床边,拉过他的手,撕开药物的包装盒,挤出一点在他受了伤的手腕上,随后抹匀。
很凉,有股药草的味道,不难闻。
姜理冷不丁地问:“避孕药呢?”
钟宴庭僵着身子回答:“我没射进去。”
“避孕药呢?”姜理重复着。
钟宴庭低头仍旧是给他抹药,没多会儿就好了,他用指腹轻轻地伤口处摩挲,然后把姜理的手放下,起身又出去了。
这次很久都没有回来,姜理睡了一觉,被敲门声吵醒的。
“阿黎,你在家吗?”
姜理迟钝转醒,意识到门外是陈丰,爬起来就要去开门,床边被放了双他平时一直穿的毛绒拖鞋,姜理穿上走到门口,然而手刚摸上门把,想起来他的屋子里现在还有钟宴庭的信息素气味,陈丰肯定能闻出来的,他犹豫了,没有开门。
“阿黎?”
姜理舔着唇,说:“陈丰哥,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有接,然后我就去你纺织厂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你,碰到你同事,他们说你今天都没有去上班。”陈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