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富突然打断,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像在闲聊家常,“那对从艺术学院找来的双胞胎,调教得怎么样了?”
“都……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已经差不多了,保证能让王厅长满意。”
唐校长的声音发颤,伸手去拿桌上的檀木盒,“调教的视频已经录好,保证……”
“很好。”
李安富笑着接过盒子,指尖拂过盒面的雕花,突然话锋一转,“听说最近你收了对不错的母女?”
唐校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前天刚得手,他是怎么知道的?”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刚得手,还没调教,……”
“这对母女以后大用。”
李安富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抓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他顿了顿,乌木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闷响,“要珍惜现在的位置,不要光顾着自己找女人,有些东西,过了手就不是你的了。”
唐校长慌忙点头,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贴在衬衫上凉飕飕的。
他不敢抬头看李安富的眼睛,只能盯着对方锃亮的皮鞋,机械地重复:“明白,李总,我一定抓紧……”
李安富又恢复了那副和蔼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唐校长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却让唐校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当初在一中玩弄的那个女学生,我已经替你彻底摆平了。”
李安富压低声音,在唐校长耳边缓缓说道,“市局那边我打了招呼,所有卷宗都销毁了,那女孩的父母,也拿了封口费远走他乡。”
唐校长抬起头,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喉咙里的恐惧哽住。
他心里清楚,这份“恩情”
不过是把他捆得更紧的枷锁,李安富这帮人随时都能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看着唐校长这副既感激又害怕的模样,李安富笑着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烫金名片,推到他面前,崭新的“江南省慈善总会副会长”
头衔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对了,平时多留意些女学生。”
李安富把玩着袖口的袖扣,语气漫不经心,“有些老家伙现在就好这口,喂饱了他们,咱们办事才方便。
他突然垂眸盯着自己泛着冷光的袖扣,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
还有省里新来的纪委书记……“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又轻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算计的意味,”
也不知道好哪一口?美人计自古屡试不爽,得找个机会……探探虚实。
“
李安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盒子边缘,眼神飘忽,仿佛已经开始谋划下一场肮脏交易,完全不顾一旁僵立的唐校长。
?
在这密闭的小会客厅里,他感觉自己如同困在蛛网中的飞虫,越挣扎,丝线便缠得越紧。
………………
第二天,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灰色幕布严严实实地遮住,沉甸甸地压下来,大风如脱缰的野马,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吹得路上的广告牌哐当作响。
妈妈整理了下被大风吹乱的头发,走进办公室,今天安静得有些诡异,往常同事间偶尔的闲聊打趣全然不见,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的纸张带着一股焦躁的气息。
刚坐下,就听闻同事压低声音的议论,说是贾文强去开集团反腐会议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妈妈心头。
妈妈呆坐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总经理办公室的办公室门,自己这个无耻的男人猥亵了,但是目前也只有靠他打听自己老公的消息,唉,妈妈眼眶微微泛红,只能在这压抑的氛围里默默煎熬,祈祷爸爸安然无恙。
下午三点多,妈妈正在整理文件,办公桌上的手机,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她赶忙直起身,接通电话,闺蜜金慧有些急切的声音在电话听筒里响起:”
杨姐,听说天和工程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孙长河,行贿被查了,我们部门也有人被要求协助调查了,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你老公“。
听到”
孙长河“这个名字,妈妈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黑瘦干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