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副使,你要做什么?”金沧濯怒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在想什么!利用这个贱人引我上钩,又找来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逼我就范。你们好计谋啊,我竟然疏忽了!”那破影刀抵在那个老头的脖颈上,左手使劲扭着那老头的肩胛骨。
那老头满头白发,面黄肌瘦,空剩一张皮松垮垮的搭在早已扭曲的骨头上。他在廖枉善怀中就像一个待宰的鸡崽子一样。那老头看上去也是快要入土的年纪,一把老骨头怎受得了廖枉善的手力。廖枉善还没怎么动,那老头就已经,眼皮外翻,似乎下一秒就过气了一般。
“廖枉善,如今百家家主俱在,我劝你放开这老伯。”金沧濯举着擎天剑,向着廖枉善的方向慢慢走去。
“放开?他来这不就是来找死了吗?老不死的,要怪就怪把你们找来送死的人。要不是他们,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去和你的老伴女儿团聚不是!”那廖枉善说着左手发力,只听一声哀嚎声,那老者的胳膊被硬生生的掰断。
那老头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发白,左手不停地抖动着。
“金宗主,你若再动,他可就不是断一条手臂这么简单了!”廖枉善警告道。
“廖枉善,你残害百姓,毒害仙门弟子,罪无可恕。若不想死的太难堪,把这老伯放了,告诉我们下药之事是受何人指使的,我保证不会为难你的妻妾孩子们!”
“药,是我下的,金宗主也不要着急编排拉扯旁人。我确实背了不少人命,可各位宗主们,你们犯下的卑鄙龌龊之事怕是要比我狠毒万倍,你们害过的无辜之人何止千万!你们……”
那廖枉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心口金丹处一阵酥麻,紧接着就是全身经脉剧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金丹已被身后之人刺碎。
廖枉善放开手中的老头,转身。只见萧逸单手握肃清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你……”廖枉善的话未尽,就见那金沧濯幻出天雷链,与擎天剑融成了五色天雷链,将其抽到廖枉善的心口处,一时间,那五色天雷链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雷暴声震得大地抖了三抖。廖枉善的遗言还未说完,他的魂魄就已瞬间化为灰烬,瞬间变成了一堆白骨渣。
在场所有的家主弟子们都呆愣的半天,一股股阴森的寒风从身边刮过。
之夏听说过这五色天雷链的威力,可以抽骨碎魂。可谁能想到这五色天雷链竟可以在瞬间将一个修为甚高的修仙之人变成细碎的白骨。
与其说这金沧濯的修为登峰造极,倒不如说这五色天雷链的威力阴诡骇人。
“老伯,您再忍忍,医师就在校场外,我派人抬您过去。等您的断臂处医好,您就住在我们金氏,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您的。”金宗主将五色天雷链收起,蹲下身,将一旁被吓到腿软的老头扶起。
那老头连忙磕头感谢。
“金伯伯,我身体不适想回房休息。”墨殇道。
“你自己可以吗?”
“金宗主不必担心,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为墨宗主熬一副调息的汤药。那汤药服下后,墨宗主的灵力便会恢复。”欧阳云道。
墨殇行了礼,被墨怀安架着,走出了校场,墨媱跟在后面。
出了校场,外面安静的要命,平常时日总会看到三两下人结伴走过,如今,三人在金府走了大半个时辰竟未见一人。
莲萃阁外,平日里看守的金家门生如今也被调到校场上,
走到莲萃阁旁边的竹林出口,墨殇将架在墨怀安肩膀上的胳膊收回。
“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墨怀安双手搭在墨殇的双肩处,生怕他突然之间体力不支。
“我无事,别担心。”墨殇拍了拍墨怀安的右手,轻声道。
“我本以为那绮罗只是象征性的下了少量的茱埖洗髓散,谁知她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那墨怀安放开搭在墨殇肩处的双手,埋怨道。
“她确实只下了少量的茱埖洗髓散。”墨殇轻轻推开房门。轻声道。
“我见您与那廖枉善对战之时,您的灵力已完全散去,况且就连那欧阳云说您中毒已深……”墨怀安道。
“绮罗只是下了廖枉善给他的药量的一半。我之所以经脉无力,灵力全无是因为我封了自己的灵脉。你不必担心。只是这欧阳云明知道我体内的茱埖洗髓散已渐消散,为何要帮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