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洗心革面了。从你决定要解散组织的那天起我就在心里暗暗定了目标,我发誓我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高等的尼特族,不工作,不结婚,不生子女,不供父母,做个吃爹啃娘的极品社会败类,所以呢,你的那桩类似给别人做保镖的生意,我是有心无力了。”初白面不改色的应答自如。或者应该说她厚颜无耻。
孙伯仲拿她没办法,也强迫不来,没有了那个人,她的本性变得更加不受捆缚。扬子就不同了,心智成熟又懂事,能让他省下不少心,有时候他真的想把这两人的位置调换一下,如果现实能和事情都允许的话……
门外的门铃忽然很急的被按响。
初白想都没想说,“应该是小扬回来了,老爹去开门。”
孙伯仲顿时有些被初白理所当然的口吻惊着,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把她宠坏了,他感觉今天这门他要是去开了,以后她谢初白不逆天才怪。意识到事情的后果严重的那一刻,孙伯仲假装咳嗽了两声,接着在整了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说,“年轻人要学会尊老爱幼,所以这开门的事……”
谢初白的视线轻飘飘的掠过孙伯仲的肩膀,并在同一时间打断了他的话说,“人已经进来了,从窗户。”
孙伯仲微愣,显然是不相信。但最后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回过头。窗边,被风吹拂在地上摇曳的窗帘流苏,轻轻喋喋的在金色阳光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迷幻。
没有看到什么人,孙伯仲却似松了口气那般收回心神。如果要是事情真的如初白说的那样,那么就不可能会是扬子,而是敌人。
孙伯仲觉得初白可能是太过警惕亦或故意恶作剧。总之,不管是出自哪种原因,这次孙伯仲绝对不会轻饶了她。“跟我来吧,去禁闭室好好面壁几天。”
此次,孙伯仲的语气认真而凛然,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谢初白没动,眼睛里的流光在注视着现身在孙伯仲身后的人影而渐渐变得黯淡,那双映不出任何事物的眼睛,仿佛退到了十三年前,在她下定决心要做佣兵的那一刻……
这样的谢初白扬子也见过。不过那是在二年前,在不老城的边陲小镇上的那场交战里,谢初白流露出来的就是这种眼神,只是那时扬子并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而这次不同,这次的目标人物很明显,是因为孙伯仲,面对想要伤害孙伯仲的人,引起了她的杀心。
要说这是父女情,这两人偏偏又都不承认,实际上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着死鸭子普遍嘴硬。
“伯仲先生,我们依了约定前来拜访。”开口说话的人只注目着孙伯仲的背影,表情俨然疏离却又有着虚伪的表面礼貌。
听到声音后的孙伯仲背影一僵,回头,随之映入瞳孔的是两个精壮的人影。
据他了解,应该是三个,而且三个似乎都是特种部队,尉官出身。
“怎么是你们?”孙伯仲放晴了表情。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此次答话人的声音很是稚嫩,听上去,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孙伯仲顿有些不解,但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全非家的小少爷吗?”
二楼楼梯的扶栏旁,一个小身影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人。
这说明,来齐了。
“敲你半天门不开,这就是你们隐退的佣兵待客之道?要不是看在爷爷极力举荐你们的份上,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半吊子雇佣兵能入本少爷的眼吗?”小鬼穿得很华美,气焰很嚣张,标致的脸蛋几乎可以让人想象得到长大后的英俊摸样,但其让人讨厌的性格,相信也绝不亚于他那张让人讨喜的脸。
“少爷,我们是来寻求人家帮助的,礼数要到。”和全非家的小少爷一起同行的另一个人进行气氛疏解。
可惜这位小少爷目中无人,瞥都没有瞥他一眼。用他的话说,就是你这种货色还不足以入我的眼。
“这是什么味道?”楼梯走到一半时,某位小少爷却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皱着一脸的嫌弃。
孙伯仲朝厨房看了一眼说,“桂花的香味,我在重阳糕里用了桂花做馅……”
某位小少爷脸上的嫌弃变得愈加的强烈起来,没等孙伯仲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给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