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闲抿嘴笑了笑:“多喝些,这个最?是补气,对你手上?的伤也有?好处。”
天色渐晚,夜里没什么照明的东西,索性?做饭时的火堆还没熄灭。
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喝汤,谢冬鹤本来坐在何?云闲旁边,打?第三碗的时候,顺势就坐在了他对面。
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
谢冬鹤抬眼?,看到对面捧着碗小口小口喝汤的夫郎。
姿态优雅,并不似他这般粗鲁,囫囵吞枣,而是一点点用筷子吃着肉,再稍稍捧起来一点,唇在碗沿抿上?一两口,细细品味,再眯着眼?满足地笑着。
他本就生的白?净,被碗里升起来的水汽熏得面上?染红,那双盈了月色的乌眸里似凝着水滴,更是叫谢冬鹤看呆了。
身后是无边夜色,面前是把他漂亮的夫郎照亮的火光。
谢冬鹤的眼?里,只看得到他。
何?云闲吃了一半,就发现谢冬鹤不动弹了,捧着碗愣愣地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是汤不好喝吗?”
谢冬鹤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做得都很好吃。”
“我在看你。”
何?云闲呆滞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立刻就涨红了脸,“看我做什么,这、这有?什么好看的。”
谢冬鹤却立刻反驳他:“很好看,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好看的。”
而这样好看的夫郎,就这样被他娶回家了。
一想到这一点,谢冬鹤脸上?就笑得更欢了,而何?云闲就低头匆匆扒饭吃,不敢抬头看他。
吃完饭,天色已然黑透。
要是在镇上?,此时还热闹着,街上?有?点灯人点灯,许多商贩此时才?出来吆喝。一些富人也会在家里点上?油灯,可以?看书或是玩乐。
但村里的农人可没这条件,油灯价贵,是绝买不起的。
太阳一落,什么农活也做不了,只能?睡觉。
山上?夜里风大,气温也低,谢冬鹤把小鸡小鸭装在竹篓里,放到屋里靠墙立着,再抓两把食料喂。
鸡鸭都怕冷,这时都已自觉地缩在一块儿?取暖了。
何?云闲正要关?门,就看到肥山鸡从门缝里挤进来,窝在竹篓旁边,不动了。
他赶了几次,肥鸡也怡然不动,何?云闲便由它去了。
屋外?阵阵妖风刮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屋里人和鸡都已经安顿下来了,此时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何?云闲还惦记着昨夜的事,在家时,他以?为谢冬鹤是顾虑着睡在隔壁的娘和温温,今天他们都在山上?了,没了顾虑,他总会主动吧?
可眼?见谢冬鹤抱着他许久,他都快睡着了,谢冬鹤还是无动于衷,就忍不住心急了。
他翻过身,主动环住谢冬鹤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