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我等可是有地方得罪了哪位大人物?”路语问。
“阁下的死能为我等主子的大业铺路,着实是阁下的福气。”几人说着便举刀向含光砍来,显然是想先解决了受伤的含光好专心对付路语。
经过刚才一番厮杀,又一路颠簸,含光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整个人昏昏沉沉,使不上劲。只得凭着本能奋力用刀抵挡对方的攻击。路语要分心护住含光也难以全力应战,含光避闪不及的他只得用身体去挡。
勉强解决掉三人,对方难伤含光分毫,路语却已经是浑身是伤,体力不支终于倒在血泊中。
余下那人也浑身是血,看样子是没有讨到任何便宜,受伤不轻。他高高举起刀,泄愤似的朝路语的脖子砍下。含光忍着后背传来的剧痛,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持刀向上刺去,‘不多言’直直插入那人的喉咙。她用力向上一顶,那人应声倒地,喉头喷出来的血溅了含光路语满身。含光只觉得又腥又烫,瘫倒在路语身旁。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含光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顾不上自己身后的疼痛,她赶忙去确认路语的伤口。
贯穿伤……两处,切割伤……一、二、三……含光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好在凭从前跟师父学过的医术判断,几处伤口都不致命,麻烦的是怕路语失血过多。
她解开衣服,把贴身的干净衣物边缘撕成布条,又小心翼翼地给路语包扎伤口。手腕一道割裂伤深可见骨,可是血污已经把破裂的腕甲与伤口粘在了一起,尽管含光十分小心,腕甲与骨血分离的瞬间还是疼得路语闷哼一声。
路语气若游丝,费力低睁开眼睛。眼前这个女孩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他想抬起手来抚摸她的头发,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只得对她道:“别哭……你看,你又救我一次。”
含光听到路语的话,放声哭了出来:“你都是为了我……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哭就…不好看了…”路语话还没说完便又晕过去。
不能再拖了,含光明白。
好在前方不远有还有敌人留下的四匹战马,含光牵来两匹。这马训练有素,她抚摸马儿的鼻子,又拍拍地面。马儿前脚曲起后脚收回,卧倒在地上。任由含光连拖带拽把路语放上马背。
安顿好了路语,含光骑上另一匹马,手中牢牢握着路语那匹马的缰绳。背后的伤口又被撕裂,她管不了许多,必须尽快让路语得到救治。
朝着白虎营的方向走了大约两个时辰,背后的疼痛随着马儿的脚步颠簸一步疼一步。含光紧紧咬着呀,握缰绳的手越捏越紧,缰绳与指甲嵌到肉里。她不敢喊,怕的就是这一口气泄掉了,人也就失去支撑了。
“前方是什么人!”几名身着铠甲的士兵在不远处喊话问道。
含光警觉地辨认着对方的衣着。和薛大哥的一样……是白虎军!确认了没有危险,含光双腿一夹马肚子,朝来人奔去。
来到白虎军近前,含光高举着驮着路语的那匹马的缰绳道:“救救他!这是辅国将军府的大公子!”说完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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