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男!”
宋魁搂住她,凑过去咬在她耳朵尖儿上,“别管有没有心机,人是不是追到手了?”
江鹭痒得缩起脖子,但嘴不饶人:“追到手怎么了,不要以为你吃定我了。追到手也有可能分手的,你不要太飘了。”
“好好好,不飘。好好的,能不能不提分手这俩字儿?不吉利。”
她眉挑起来瞅他,当警察的,感情问题上总是迷信得很。
出来到停车场,江鹭停住看他,“就送我到这儿吧,我等下叫个车就回去了。”
“都到这儿了,还差那半截路?”
她气他木讷,“你就那么舍得我走啊?都不跟我再腻歪一下!”
宋魁当然舍不得,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这整天都能跟她腻在一起。拉她过来搂进怀里,揉揉她的背,嗅她发间的馨香,“还没分开已经想你了,这让我下午咋干活?真想给你变小点儿揣我口袋里。”
江鹭笑,贴紧他,环住他的腰。
他身上硬邦邦的宽挺,她每次总是得尽力伸长手臂才勉强将他的背脊环住。他抱她时也总是用力收紧手臂,直到勒到她喘不过气,惹她抗议,他才舍得稍松开些。她个头不够,没法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圈住他脖子,侧过头就能亲到他的脸,只能将脸贴在他胸膛。但这样也很好,因为便能如此近地感受他偶尔为她紊乱的心跳。
她像水一样融进他的怀抱,被他温暖的气息笼罩着,心跳和呼吸交缠在一起。
江鹭为这种感觉沉溺,但这样平和安宁的状态一般不会持续多久,因为他的手很快就会不老实地在她的后背、腰侧抚摸着探索。她并不抗拒,却对他的触碰太敏感,总是痒得扭成一团,这样绵长温馨的拥抱往往也在她的嗔恼和咯咯的笑声中结束。
“今天委屈你了,就吃了个外卖。”宋魁低眸看着她,将她额头的碎发往后拨弄一下,“等忙完这阵,补你顿好的。”
江鹭摇头,“委屈倒是不委屈。就是……”
“怎么?”
“本来还准备了个礼物,不知道该怎么送你。”
“什么礼物?”
“嗯……”
宋魁见她支支吾吾的,耳朵尖也红了个透,狐疑地打量她脸上神情,“扭捏什么呢?”
江鹭左右看看,然后拉他:“那你过来。”
宋魁不明所以地被她拉到两台suv的中间,空间一下变得隐蔽狭小,特别对他,近乎有点拥挤了。
她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两边车里,确定没有人,才下定决心似的望向他。
靠过去,仰着头,带着羞赧的笑意溺进他的眸。
他有双沉静但锐利的眼睛,此刻那里面的深邃中交杂着笑意,情愫涌动,风暴欲临。她毫不怀疑他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只是故意装傻等她自投罗网。但她还是迎上他灼烫的视线,目光在他硬朗的面容上描摹一遍,最后落在他唇上。
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她踮起脚尖吻上去。
原本她所设想的,仅仅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但在她的唇碰到他的一瞬间,她便像被卷进狂风中的叶,翻飞在巨浪中的小舸,点燃了一吨欲要燃爆的炸药,风云积聚,一切都不再由她控制了。
她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及思索的时间,薄荷味的气息已漫天盖地席卷而来。他按住她的腰压向自己,滚烫的吻封住她的唇,急切得似要将她吞下。薄荷辛凉的味道侵袭地冲入她的口腔,他的唇热烫地包裹住、吮吸她的唇舌,喘息声逐渐急促,粗重,直到彻底乱了章法。
江鹭从未感受过这样狂烈、粗野的吻,比她想要的更加来势汹汹。他像一头被解开了锁链的猛兽,强悍到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中止,不容抵抗。她在蓬勃的悸动中缭乱,失神,某种情绪几乎到了喷薄欲出的边缘。
这大概就是生理反应吧。但即使是生理反应,也从没有这样剧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