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还犹豫什么?”
“真的要听那些个不相干的人的耳边风,说什么要去依靠同仁堂乐家?”
“王德明说的对,这未来形势肯定是要对我们不利的!不然他能为了寿春能考虑这么多?资本家可是跟咱们都是剥削阶级,怎么可能靠得住?”
“可是他也是说要开工厂,那不也成资本家了么?”
“糊涂!”
“人家说的很清楚,人家那叫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
“咱们要是跟他一起,那就是积极融入劳动人民!积极的改造自身!”
“你们俩见天儿的去上课,怎么到现在还没认识到本质?”
“寿崇,你二姐说的对走,我们当断则断!”
“。好!”
察奎垣再次进来西厢房,神色轻松的拱手抱拳道:“德明,稍稍耽搁些许,请见谅。”
“您客气,”王德明指了指戏台,“我听的正入迷呢,唱的真好。”
“不知现在台上唱戏的是哪位?”
“哦,是我三姐夫,也算是我表哥,”张寿崇看了眼扮相,随口答道:“庆王府的。”
“哦”王德明意味深长的哦了声,还是满清皇族后裔呢。
察奎垣见状直接开始诉苦道:“德明,也不瞒您说,您刚刚真的讲到我们心坎里了。”
“咱们这些个旗人,跟外面沦落成赤贫的还不一样。因为内务府的关系,都是跟前清的皇家沾亲带故,相互联姻,我母亲就是定王府的五格格。”
“我二姑就是嫁给肃王府留京城的这一支;四姑嫁载洵,洵贝勒;五姑嫁载涛,涛贝勒。”
“寿崇家也差不离,两个姑姑都嫁到了庆王府,三姐也嫁的庆王府后人。”
“可以说都是封建腐朽到了根儿上。”
“我们有时候是见天儿的晚上睡不好觉,虽然现在家里照比之前爷爷辈在世的时候差了很多,算是落败了。之前开个堂会就得花个6、7000大洋。”
“可是咱们就这身份就要了命了!”
“之前还被人举报,登上报纸,说咱们生活荒淫无耻、穷奢极欲。这才哪到哪啊?”
“德明,也不瞒您了,18号院实际上就是我们家帮忙置办的,只不过让定王府的表哥住着,现在我做主,让给您了!”
“也不要您钱!”
“但求您指条明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