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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几步过去拉住周桐佳的手臂，眼睛喷火，“谁的衣服，这他妈谁的衣服，你又勾搭上谁了？说话呀！妈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下贱。”

周桐佳想解释，嘴却像是被胶粘住了，身体也无法动弹，

像是落入蛛网，轻微的拉扯就能将她撕成碎片，只能无助地流下泪来。

那凄厉的模样却无法打动周言，他越想越气，“你除了哭还会什么！这都第几次，你他妈倒是说话呀。”

“到底是谁？！”

“说话！”

那奔涌而来的怒火，灼烧着心脏，周桐佳受不了了，她颤抖着将自己团进周言的怀里，乞求他的原谅。

“我、我……错了，别告诉妈……呃……求你。

周言一口叼住那肩上的白肉，牙齿狠狠刺入，直到血腥味涌入舌尖，才肯罢休。

“要是下次再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他一把推开周桐佳，将门摔了个震天响。

周桐佳将自己摔在床上，无声痛哭，隐约能听到周母和周言的谈话声。

虽然知道周言不会告诉妈，但她还是害怕地缩成一团。

第二日清晨。

周桐佳早早起床，将晾干的衣服铺平叠好，塞进书包里，又去厨房熬粥，匀出一份装进便当，剩下的都留给周言。

见时间还早，又煮了两个笨鸡蛋，一并装入书包。

正准备换鞋出门，周言顶着鸡窝头，叫住了她，“回来，去沙发上等我。”

周桐佳心虚地摸了摸背上鼓鼓囊囊的书包，不敢抬头与周言对视，只用力点头，幸好周言急着去洗刷，也没注意到她的反常。

等周言吃饱喝足，两人才出门。

市一中分为高中部和初中部，周言成绩一直不错，算是火箭班的种子选手，与周桐佳所在的高二普通班，隔着数千米。

一进校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周桐佳到教室的时候，沈辞还没到，她掏出英语课本，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式发音，小声朗读，夹在几个男高音中间倒也不算突兀。

等了半天，沈辞终于来了，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周桐佳赶忙掏出便当和鸡蛋，跟献宝一样，“你快吃，免得凉了。”

又怕他吃不饱，从抽屉里掏出昨天的零食塞给他。

这些零食周桐佳不敢往家拿，因为周言知道她平时不爱吃零食，如果看见了免不了一番盘问，估计最后连个袋子都不会还给她，还得被臭骂一顿。

沈辞愣了愣。

对上那期待的目光，他低头扫了眼堆得跟小山似的零食，拒绝的话卡进嗓子眼，半天才道：“谢谢，不过以后就不用了，昨天我只是单纯看不惯那姓原的，和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