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雎听出了我语气的责怪。
垂着头,说:“就小小的,我就吃了一个。”
我看他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我怪他干什么。
便松了语气,问道:“肚子痛痛吗?”
小雎摸摸肚子,说:“不痛。”
我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听到吗?”
小雎点点头。
一般他不想听我话的时候,就会用点头来代替言语上的回答。
我又问了一遍。
他才乖乖地说:“知道了。”
像只委屈的小狗。
在给小雎洗澡的时候,我问了他电影放的是什么,小雎说不记得了。
我只希望是他看不懂或者觉得没意思而忘记了,睡觉前,为了加强后摄效应,我还给他放了一集小猪佩奇,在猪哼哼里,小雎很快就睡着了。
我没敢关灯,在半夜的时候,小雎果然做噩梦了。
闭着眼睛,在喊不要不要。
他更小一点的时候,也会做噩梦,通常是白天太兴奋了,晚上就闹腾。
我抱起他,一边说“没关系,爸爸在这里”一边拍他的背。
拍了一会,他就平静下来了。
我把他抱进怀里,关了灯。
我找了一家托管班,白天上班的时候,就让小雎呆在那,然后下班之后再去接他。
以前小雎还不怎么会说话的时候,我是请保姆在家里照顾他的,但是等他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他会表达自己了,他就跟我说不要保姆。
我还以为是保姆对他不好,但是小小的他抱着我的脖子,说:“我要爸爸。”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缺少我的陪伴而没有安全感,那种安全感不是一个拿着工资来照顾他的人能够弥补的。
第22章
公司的茶水间里,窗台上摆放着四盆多肉和两盆兰花。
不知道是哪个同事带来了。因为天气冷了,所以窗户关着,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大楼下面车辆来往的马路。
马路上的声音隔着一层玻璃传进来,闷闷的,却又有回响。
道路两旁的树都被修剪得光秃秃的,以最适合的状态来过冬。
我看着窗外发了会呆,打开窗户,把多肉和兰花拿到了室内,听说要降温了,我怕植物被冻死,所以把他们放到了玻璃窗下的墙角。
又浇了点水。
我做完这一切站起来,就看见了傅余野。
他今天穿着棕色格纹大衣,里面是黑色的v领毛衣,黑色的西装裤和漆皮的皮鞋,整个人高挑又冷酷。他本来皮肤就白,冬天看起来就更加像是冰冷的瓷器。
我没看到他手里拿着杯子,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但总归不会太久。
茶水间是狭长型的构造,出入口小,傅余野站在那里,我就没办法过去。
“傅总监,请让让。”
傅余野闻言退了一步,留出让我通过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