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晏遥在心中惊呼出声。
因为就在她的双脚即将落地之时,李玗的手臂却有力地箍住了她的腰,“太子妃一大早的想去哪儿?”也许是刚起床的缘故,他的嗓音带了几分不寻常的沙哑与慵懒,听得晏遥耳根子一阵发麻。
她动弹不得,他却是顺势攀附了上来,脑袋就抵在她的肩头。
“昨夜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他在她耳边“提醒”道,凤眸微微眯起,像是还没睡醒,几缕发丝就垂落在她的脸侧,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微微颤动。
晏遥的双眼倏地睁大,他以为她说的是自己莫名其妙又躺上了床的事,可饶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还将他挤到一边,占了他的位置。
她长到这么大,好像从未被人说过自己有夜游症啊?
晏遥只得摇了摇头。
摇头的时候,隔着一层头发,却不慎贴到了他的脸。
她于是不敢再乱动了。
李玗还是从后面抱着她,将另一只手臂也环了上来,然后用右手将左臂的衣袖撩了起来,一个看起来下口极狠的牙印便显露在了晏遥的眼前。
李玗的皮肤有多白净,这牙印在这上面便有多清晰可见。
晏遥隐约间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她不愿承认。
李玗将她箍得更紧了几分,在她的肩头挪动了一下脑袋,然后皱了皱眉,苦恼道:“按理说,你这样主动,孤应该欢喜才是。可又为何要选在半夜对孤‘行凶’,莫不是对孤有怨气,才起了这不轨之心?”
晏遥仗着李玗看不见她的神情,眼睛偷偷地直往那天花板上去看。
这家伙仗着这儿只有他一张能说话的嘴,欺负她“说”不明白话,可真是能耐坏了。
不就是……
不就是被她给咬了一口吗?瞎给她乱扣什么大帽子!
她要真被定了谋害当朝太子的罪,有几个脑袋够她砍的?
晏遥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侧过身子,然后毅然决然地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将手臂送到了李玗的嘴边,眼神真诚而炽热。
意思是说:殿下!您要是心里不舒坦,咬回来就是了!实在不解气,您多咬上几口也成呐!
李玗似是不曾料到她会有这般举动,怔了怔,而后将她的手臂从嘴边推了开去,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之意地反问道:“要是被狗咬了,难道孤还得咬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