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其他还有甚么事吗?」
「嗯。」稻垣点点头:「千住新桥的案子,发现了可疑线索。」他用手指敲敲白板。
千住新桥的被害人是位主妇,名叫野口史子。一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浮现因结怨或利害关系而被杀的人际关系线索。
「她老公经营的小工厂,情况好像很惨。」
「快要倒闭了吗?」
「不是快要。」本宫从旁插话:「可以说几乎已经倒闭了。打从半年前就没有发薪水给员工,银行方面也拒绝融资。那是一间汽车零件的下游工厂,毕竟经济很不景气,不知道甚么时候会有订单上门。你认为,这种时候中小企业的经营者会最先想到甚么?」
新田交抱双臂。
「既然银行不肯借钱的话,会先去找高利贷吧。」
「呵呵。」本宫先冷笑两声。「放高利贷也是在做生意喔。他们不会借钱给一无所有的人。万一对方自杀了,不就亏大了。」
听到自杀二字,新田倏地灵光乍现。
「那,是寿险吗?」
本宫弹了一下手指:「答对了。」
新田惊愕地看向稻垣。「被害人有投保寿险?」
「是的,而且不止一份。」稻垣继续说:「一张是死亡的时候可以领五千万,还有一张是一亿圆,一共买了两份保险。五千万那张是十年前买的,这张是需要看护时或住院时都会给付,所以没甚么不自然;问题是一亿圆那张,这张是最近才买的,虽说保费可中途停缴比较安心,但一个月也将近两万圆。连员工薪水都付不出来了,哪有经营者会再去买保险。」
「那,是老公贪图保险金把老婆杀了?」新田的目光转向白板。当然,被害人的丈夫野口靖彦的大头照也贴在上面。
「工厂有五名员工,也有可能是其中的员工干的,不过最可疑的还是靖彦吧。」
「案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明呢?」
「被害人的死亡推定时间是十月十日晚上六点到九点之间。」本宫看着笔记说:「根据靖彦的说法,被害人说要去娘家出门以后,他就和朋友们喝酒喝到半夜。但是和朋友们见面是在晚上八点左右,所以很有可能犯案。而且命案现场在他们家附近。」
新田低声沉吟。「确实很可疑啊。太可疑了。」
「问题就在这里。」稻垣说:「动机很充分,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凶手若是老公,也未免太单纯了。最重要的是,无法解释那串数字。也就是说,看不出和其他两起命案的关连。」
新田盯着白板。没有发现犯人的遗留物。物证极其缺乏,光只有动机无法逮捕靖彦。更重要的就如稻垣所言,在还没查出和其他两起命案的关连以前,想对他进行侦讯也很困难。因为不能把那串数字的意义告诉被害人家属,是这次的侦办方针。
「那,要我做甚么呢?」新田问。
本宫拿起桌上的信封,从中抽出一张照片。「你仔细看看这个。」
这张照片是几十个中高年龄者的合照,几乎都是男性。
「前面数来第二排,左边数来第三个,那就是野口靖彦。」本宫指向白板上贴的靖彦照片。
新田比对这两张照片,确实是同一个人。
「这张合照是?」
「五年前在餐会拍的照片。据说是汽车零件厂商办的。你仔细看看背景。有印象吗?」
听本宫这么一说,新田凝视照片,看到人物背后的廊柱上雕有特殊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