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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想：“我看过他每一个平常人的样子。”

做饭、吃醋、谈恋爱，在万丈光芒的另一面，充满了烟火气。他私底下的样子，除了文韬和两个助理，估计就是她见得最多了。这样一想，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费柏林洗完澡出来，看到小同学翘着小脚丫玩手机，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和她相比，他简直狼狈得不行。

鹿弥见他出来，理直气壮地宣布：“我饿啦！”

费柏林倚在门口，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还没完全清理干净，这会儿看到真人就窝在离他几米远的沙发上，还耀武扬威地催促他去做饭，不觉笑了下。

行吧，以后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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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鹿弥回了公寓。楚希媛要回家，她和唐一帆亲自把人送上车，直到汽车尾气都看不见了，唐一帆在路面踢来踢去，路灯把他的影子变了个搞笑的形状。

“我回家了。”他说。

“回哪儿的家？”

唐一帆闷闷地说：“回咱们家。”

鹿弥笑起来：“那我跟妈妈说一声，她会派车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顿了一下，他又说，“楚希媛同学的事，你别跟爸妈说。”

“好。”

她答应得很痛快，唐一帆连强调都不需要，对话停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许是这段时间熟悉了，唐一帆还是相信她人品的，他挠挠头，说：“那我走了。”

一抬头，就看见鹿弥在低头摆弄手机。

“我叫个车。”她说，“我陪你回去。”

唐一帆没吭声。

“那啥，你阳台上的那包东西怎么还没收拾，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就叫个家政上门啊。”有点受不了这个沉默的气氛，唐一帆突然找个话题，状态轻松了很多，尽量自然地聊了起来，“或者你让家里的阿姨过来帮你收拾也可以。”

鹿弥一愣，好不容易想起他在说什么。那是她从鹿家带回来的东西，还是鹿平帮她收拾的。她大学时候住校了，留在鹿家的都是中学时候用过的杂物，一些舍不得扔的书本啊文具和衣服什么的。上次唐一帆送她回来的时候，她打开看了一眼，实在不知道应该放哪儿，就随便堆在阳台角落里了。

“我知道了，我会收拾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然后眼睛一亮，朝某个方向挥了挥手，对唐一帆说，“车来了，走吧。”

两个人一起回了唐家。

鹿弥在路上就跟宋碧华说了，到家的时候，对方含着眼泪出来迎接。唐一帆有点不耐烦，只是忍着没发作。宋碧华摸够了，确定离家出走共计21个小时的儿子是健全的，终于把人放进屋里。唐凌也回来了，唐一帆进门，又得迎接父亲的教诲。

“弥弥，多亏你了。”宋碧华在门口泪汪汪地握住鹿弥的手，“我看一帆对你的态度好了很多，还会听你的话了，妈妈真的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