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少主!你可太会作死了!赤泽小姐不在乎别人怎么讲她,但别人要是说她的同伴们和学生们,她是真的会生气……
赤泽弥夜在手机上敲字的手,停下了。
——就在此时,抵达了目的地。
伊地知停下车,心中庆幸,只要赤泽小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收拾禅院少主,他就不用劝架了……
“伊地知先生,辛苦你了。”
黑长发女子微微一笑,笑得明媚如晴好秋日,妍丽面庞像一幅鲜活的画印在视网膜。尽管伊地知满心憧憬着家入硝子,仍会被这个人的容貌惊艳到,真的是既有清爽的少女感,又有成熟的女人味……
所以说……连那个最轻浮的男人,也难以抵抗这个人啊。
“请你去忙吧,我有事再联系你。”她说完,拉开了车门。
———
来到了横滨,是下午6点。
这儿是一条没什么人的街道。
黑长发女子下了车。蓄着一头黑金渐变染短发的男人紧随其后。
“赤泽,你怎么一直不吭声啊?”禅院直哉满面嘲讽,扯起嘴角笑着,他的红宝石耳骨钉闪着光,“是被我说得正中痛处、哑口无言了吧?”
他个子不低,一米八多,但她净身高一米七,并且穿高跟鞋,他在身高上无法压制她,在气势上更是被她狠狠压制——他输在面部表情过于丰富,而她始终从容微笑着,看他表演颜艺。
但其实,赤泽弥夜十分不悦。
她几乎从不动怒,因为她是实用主义者,她知道生气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有极强的包容心——一种强者独有的倨傲的包容,就像是天界的神明,不会跟爬到祂在人界庙宇中的神像的脚趾上的虫子计较。
然而,她并非毫无脾气,她的雷区,是她在乎的人们。
赤泽弥夜绝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暴露给外界,哪怕她厌烦长老们到想把他们都折磨致死,她和他们打交道时,也保持着表面的客气。
哪怕她很想让禅院少主趴在地上哭,她脸上还在笑呢。
“泉本财团的董事长和禅院家交好,他早就委托了我帮他找失踪的儿子。鬼知道那个肥猪蠢货泉本发什么疯,竟然觉得只有我不够,又联系了总监部,拜托长老们再安排一个术师和我一起行动。”
禅院直哉扬起下巴,眼尾飞挑的绿眸眯着睨她。
“啧,如果我早知道那群老头子要派你,我会退出。我才不要和你组队。”
两人对立。她那漂亮剔透的红茶色眼瞳,定定看着男人那双猫咪般的翠绿眸。
四目对视了许多秒,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恶声道:“你……你看什么看?!”
……这个人,只有痛哭着摇尾巴的时候,看起来才比较顺眼。他自认为掩饰得极好的模样,也挺有意思。赤泽弥夜的笑容加深了。必须让他为侮辱真希而付出代价才行呢。
想把这颗封建毒瘤,打一顿、剥光了,挂到路灯上,感觉那个画面蛮令人愉悦。她想,但那样做,后续问题会很麻烦。
总之,先调|教一下他。
“直哉君,我听说你最近活动得相当活跃,祓除了许多诅咒,半个月前还在长崎的端岛,击败了一只特级咒灵,真是厉害呢。”
赤泽弥夜的嗓音轻柔悦耳,她笑着,走向禅院直哉。他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怔。
……他近期确实做了很多任务。他是禅院家的少主,又是不属于总监部的自由咒术师,他压根不用活得又忙又累。只是看着某个未满20岁的女人,能完美做好超多任务,在本土和海外都大放异彩,他的好胜心就蓬勃了,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只是,她怎么会关注他的行动?禅院直哉心想,她甚至清楚他半个月前的任务的详细地点,那个时间点她还在墨西哥。她在海外竟然也留心他的事……!
——赤泽弥夜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猛地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