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生母位份相同的妃嫔行道万福礼;
对比生母位份低的妃嫔行颔首礼或不行礼。
班第身上的头等台吉爵位,比皇室最末流的不入八分公爵还低一等。容温给他行一个万福礼,算是极恭敬尊重救命恩人了。
容温这样半蹲着,比坐在辎车上的班第还要矮一截。
班第略敛着眼,居高临下睇着她与皙白肤色对比甚为强烈乌黑发顶。
淡灰色的眸瞳,在听见‘相救’二字时,霎时被自嘲讥诮覆盖,沉得晦暗难辨。
“起来。”他开口,生硬到冷厉,“当不起。”
班第话音刚落,舆车便停了下来。
见容温还以道万福礼的姿势,愣在原处,清凌凌的望向他,似在疑惑他那话的意思。班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烦闷。
随手重敲了一下车壁示意乌恩其来接他,便自己大力转动辎车轱辘,往舆车边上去。
他心里堆着事儿,动作又急,一个没注意,辎车直接撞上了容温的膝盖。
“啊……”容温本就蹲得有些腿软,一吃疼,整个身子便稳不住了,直愣愣的往前扑。
——好巧不巧,正面对着班第的腿间。
而且,她的两只手出于本能,想找东西作为支撑,毫不留情直怼在了班第两条坚实的大腿上。
班第喉间溢出一丝闷哼,目色比方才还沉,浓眉略蹙,似在极力忍耐。
容温慌乱抬头,一张脸堪比涂了最艳丽的胭脂红。对着班第,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住!”
班第不轻不重的‘嗔’了个调,哑声从齿间挤出四个字,“恩将仇报?”
容温闻言,藏在白色盘领下的脖颈都激成了粉色,脑袋猛摇几下,正欲出声解释,忽然察觉自己手下的触感不太对。
——**,湿漉漉,好像还有味道。
容温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纤纤五指之间,那抹殷红格外刺眼。
容温眸瞳一缩,毫无征兆,再次扑倒在班第腿上,晕了过去。
乌恩其一把拉开车帘,便看见公主扑在自家台吉腿间,且台吉的手还搭在公主脑袋上。
那姿势,不论男女,是个人都会想歪。
当即吓得瞠目结舌,结结巴巴说了一句,“台吉……你、你好着急。”
草原上对男女之事,远不如关内设防。
许多不讲究的王公宴客,甚至会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