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伦敦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才没有回来,我解释过,再说,是你自己不肯等我。”
brian又想,那或许不是委屈,只是自己对失去主动权的愤怒,是这个中国人提前行动,没有遵守庄园主的要求。
林苟冷冰冰地看着他,黑色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你为什么不回复邮件?”他问。
“只要说一句,你回不来。”
brian不说话,他自己也讲不清。
林苟深呼吸放弃与brian对质,没意义。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因为brian永远不会改变。
林苟拉开房门,脚步一顿,扭了下巴,brian孑然伫立,没有再开口。
隔着房门,林苟在走廊站了一会儿,许是因为被人质问的brian难得哑口无言,他终是有点心软,反思着自己的态度。
那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不是沙岛的玩伴。
可林苟要的并不多。
不会跟自己结婚,只要告诉他。
不会回来祭奠奶奶,只要告诉他。
微凉的水流冲刷着林苟的身体,他闭着眼睛,抹了把脸。再出来的时候,眼眸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
brian就是brian,他永远不会改变。
林苟说不需要,就是真的不需要男仆服饰自己。
饮食起居,全都是自己独立完成。
他成了主楼的异类,可这一次,谁也不敢议论。
丹妮太太不放心,哈帝太太劝她,“少爷最近都不去小起居室用餐了,都在餐厅吃饭,沃特管家和修理怎么都能照看着一些。”
每年有一半儿的时间,brian觉得下楼太冷了,晚餐都在二楼的小起居室吃。
从上周开始,彻底搬到一楼餐厅。
为了照顾他一吹风就感冒的身体,沃特管家连着三天晚睡,盯着工程师优化暖气系统的图纸,晚上8点开餐,餐厅5点就开始预热。
餐厅里只有轻微刀叉碰触餐盘的声音。
林苟本就不多话,brian也没话跟他说,只是板着脸吃饭,累得哈帝太太改了五版菜单。
“最近没跟人打架了?”brian突然开口。
“没有。”
“德拉老师说你的成绩垫底,为了不让你继续丢布雷奇的脸,我可以安排私人教师来庄园。”
“不用。”
brian:他盯着认真吃饭的林苟,一口气堵在心里。
修利端来他最喜欢的芝士蛋糕,brian摆摆手,突然吩咐道:“今天谁都不要来二楼。”
修利吃惊道:“那谁来服侍您。”
“就他吧。”brian朝林苟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