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保证不会影响brian的工作,说:“或许直接面对结果反而是最令人宽慰的药剂。”
林苟没有说话,尽管他非常认同。
看起来,brian似乎是对离别习以为常的人,林苟也足够坚强,可每一次认为brian可以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林苟总会想到城镇放烟火,西翼仆人不在的那天,对自己说他疼的brian。
卢卡斯不仅对brian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对他更是。
他是最早在英国唯一支持自己,想要他留在英国的人,并且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关注着迟迟无法融入贝加的异乡人。
他说:“祝愿您一切都好。”
卢卡斯了解这个中国少年人的脾气,能打来这一通电话,说真的,他十分欣慰。
作为林苟的推荐人,卢卡斯每一年都会关注林苟的动向。他恰好与林苟某位老师的妻子是朋友,一次家庭聚餐中听教授谈起林苟。
因为对方的评语十分特别,卢卡斯律师记得清楚。
——golden的善良中始终保有一分疏离,他从不在多余的关系里停留。
并非功利,他好像有自己的去处。
少年时代的遭遇最能改变一个人。
卢卡斯的最后一项也就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替他们重新草拟了离婚协议。他清楚地知道,林苟即将恢复自由。
欣慰之余,分别之时,他说:“往前看,孩子,你帮了布雷奇先生很多。”
林苟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帮了他什么,您也知道,他爷爷似乎没有给他设置得到继承权真正的门槛。”
卢卡斯律师灭了烟,突然问:“抱歉,我知道您询问过我的下属一个问题。”他赌电话那头的年轻人不会以违反律师职业守则起诉自己。
“我很好奇,如果没有菲利浦先生那件事,您真的会接受老伯爵的律师提供的帮助吗?”
林苟不意外卢卡斯知道,也明白是他告诉了brian。
“我不会。”林苟说。
他走远了一些,二层西侧的露台,声音里掺杂着风声,却让人听得很清楚。
-“我确定自己不会。”
卢卡斯律师点了点,声音很轻:“跟我想得一样。”
今晚的夜色怪异,没有一点月光,远处的巡逻灯不断旋转,林苟摸了摸颈间的海螺吊坠,笑着说:“您会告诉brian吗?”
卢卡斯没说话,在合约到期之前,他仍然是brian的下属。
林苟替brian感到高兴,在他没有父母陪伴的少年时代,他的身边有许多真心为他打算的长辈。
他说:“贝加的公益律师应该会替城镇居民保密?”
卢卡斯律师笑了,“deed。”
他问林苟之后有什么打算,如果可以,他很愿意提供帮助,林苟说:“还真的有一个忙,想请您再帮我一次。”
林苟结业的那天,brian哪儿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