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摸摸这里。”
薄茧给他打来一种即将冲破欲望舒服的感觉,brian隐隐觉得下身有异样的感觉。
他无时无刻不在驱使自己长大,在他即将转变成真正的男人前,他已经在林苟手里变得不像自己。
两道交缠的身影交叠着,林苟搂着他的腰,半趴在brian背后,跟着一起下床。
几步路走的乱七八糟,连体婴儿一样,至少在今晚他们不愿分开。
brian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根项链,戴在林苟的脖子上。
银色的链子,坠着一只精致的海螺。
brian说:“英国也有海,但你如果想家就看看它吧。”
看看林苟脖子上的海螺,又看看他的眼睛,brian突然问:“我说你的信送到了,你相信我吗?”
林苟抓着海螺吊坠,几乎没有表情,但brian知道林苟沉默并不意味着默认。正是这种沉默为他筑起经年累月形成的防护墙,让他看上去刀枪不入。
brian抿起嘴角,看上去有些难过。额头被亲了一下,林苟把他抱起来,重新塞回被子。
纵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brian罕见的收敛,甚至略带讨好的勾了勾林苟的手心,在对方躺进来的瞬间贴上去。
熨帖的温度让brian舒了口气,他枕在林苟的胸膛,安静了几秒,蓦然开口。
“我的父亲”brian缩了缩肩膀,“他去世了。”
林苟说他知道。
brian:“对外的说法是生病去世,其实他是跳楼自杀的,从我们以前的庄园楼顶。跟贝加差不多高,其实跳下来不一定会死。”他说到这里,不合时宜的笑起来,“可他太想死了,跳之前喝了神经的药物,被发现的时候刚断气不久。法医说他至少在真正断气前有2个小时的濒死状态。”
林苟在brian头顶吻了一下,brian浑然不觉的继续说:“布雷奇家族的男人不能自杀,抑郁症被认为是软弱的表现。”
“你也这么认为吗?”林苟问。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brian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睁着眼睛,望向黑暗中虚无的一点,眼神空洞,表情凝固,像一件精美的石膏雕塑。
“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是个怯懦的男人,照片不配被挂在布雷奇家族的墙上。”
关于死亡,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并且离每个人都很近。少年人对死亡的感知来源于亲人的离开,它们变成回忆,被涂上不同的颜色,烙印在骨头上。
林苟安静的听他说话。
brian对待任何生命都有一种与生育来的轻蔑,独自成长的经历和会吃人的庄园,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林苟手指插入金发中,轻轻为他按摩头皮。情绪平复后的brian依旧稳定发挥。
他坚持要求林苟反馈:“你满意婚庄园的生活吗?”
他咬着嘴唇,眯眼看向林苟:“你早就知道用修利给你发邮件的是我吧。所以才胆大包天的向尊贵的庄园主提要求。”
林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捏着brian的手指,在指尖轻咬一下。沉吟片刻,他回答:“youalreadyown”(你已经拥有我了)
比起之前跟listentoaliy学英语的林苟,他如今不仅表达流利,还懂得一语双关。
brian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用力抱紧林苟,听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