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陈弥把手往栏杆上挪挪,给初凝腾出块位置:“我站得稳。”
老话说得好,flag不要轻易立,立下就容易倒。
前方路口最后十几秒绿灯,司机看准时机踩油门,未料到自己会预估失误,差一秒绿灯走不了。
冷不防刹车,全车跟着遭殃。
身后的阿姨身体向前扑,一个顺手抓住了初凝的书包当救命稻草。
初凝更惨,被阿姨的手劲儿带着向前,前方乘客后背是条金属钓鱼竿,表面起着厚厚一层锈,如果撞上那竿表面的凸起,那必然很痛。
阿姨仍在使力,眼看初凝就要悲催地自证预言时,发觉手臂被牢牢握住。
陈弥拧着眉,对那阿姨提醒:“您好,书包要断了。”
阿姨讪讪站稳,松开手。
阵阵微风从窗外吹来,初凝的惊呼卡在喉咙发不出,生生憋成脸红。
待公交车停稳,陈弥才将她揽原原本本揽回来。
初凝心快跳到嗓子眼,站稳后还在后怕。
紧张之下,她抖着手摸出单词本。
“别卷了,到学校了。”陈弥的话落在身后。
初凝点点头,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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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下车,初凝抛下二人,马不停蹄遁走。
“她怎么了?”陈弥摘下耳机,目送初凝渐行渐远。
冯张打个哈欠:“不知道,可能也着急补作业?”
“想多了吧,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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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磨合,初凝和陈弥终于成为像模像样的同桌。
具体表现为,陈弥上课摸鱼刷题,初凝包庇掩护,以及初凝偷看试卷答案,陈弥装不知道……
上午全是消耗脑细胞的课,难得下午有节英语。
夏日午后,阳光懒散温暖,像张可以披在身上的毛绒线毯,极容易让人放松注意力。
刚午睡起来,没几个不打盹的。
“哎同桌,这一页不写吧?”
“这道题你选哪个啊,我怎么觉得c好像不太对……”
初凝也困得天旋地转,听着周边同学的聊天差点就要睡着。
要不是陈弥突然问她:“对了,英语习题册带你回来没?”
初凝点点头,拉开书包拉链。
翻找有一会儿,仍不见昨晚那本习题册。
“……没带?”
“好像是……”
初凝不向现实低头,又重新翻找一遍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