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景武倒是聪明了回:“那岩部贪心有余,肯定会得寸进尺,到时圣上得请将军回朝。”
&esp;&esp;谢叙不吝夸赞:“景武,跟着景文长进不少。”
&esp;&esp;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esp;&esp;婢子入门呈上云纹帕子。
&esp;&esp;“将军,这是陆府送过来的,说是将军您的物件。”
&esp;&esp;谢叙皱眉,
&esp;&esp;景武一眼认出来,这是他递给那陆三小姐的帕子:“将军,您忘了,之前在陆府,您帕子破了要我扔掉。”
&esp;&esp;“那陆三小姐正好也在避雨,衣裙上溅了泥,哭啼地让您生怒,我就自作主张给了那陆三小姐擦衣角。”
&esp;&esp;景武小心看了眼将军,这要扔掉的帕子给人擦了衣角应当无事吧。
&esp;&esp;要扔掉的东西谢叙怎么会记得。
&esp;&esp;“处理了。”
&esp;&esp;语罢,不带一丝感情地转身。
&esp;&esp;被拿起的帕子下角“鹤言”二字不经意露了出来。
&esp;&esp;冷冽的视线凝一瞬。
&esp;&esp;那是他的字。
&esp;&esp;婢子退下。
&esp;&esp;屋内恢复安静。
&esp;&esp;谢叙难得百忙之中想到了欢喜唤他“鹤言哥哥”的陆今溪,眉梢微扬,漫不经心道:“你们认为当年我所为可有不妥之处?”
&esp;&esp;饶是聪明如景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
&esp;&esp;“将军,您的意思是?”
&esp;&esp;谢叙有些不耐烦地屈起手指:“陆今溪跪求于石阶之事。”
&esp;&esp;兴业三年,陆家二小姐被指婚于大皇子,如今的煜王谢昭离。次日雨中跪求于将军府石阶上不愿嫁,只求将军肯出手相助。
&esp;&esp;景文静默,斟酌字句:“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先帝亲指,将军无理由淌这趟浑水。”
&esp;&esp;谢叙面色如常,幽深目光看向愣着的景武。
&esp;&esp;景武回神,点头附和景文:“将军,景武认同景文所言。”
&esp;&esp;语罢,心下舒口气。
&esp;&esp;背上似有热汗,他这人不擅长说谎,其实他……认为将军,当真对陆二小姐残忍了。
&esp;&esp;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女子跪求将军,将军无动于衷,他都不奇怪,也会认同将军。
&esp;&esp;可,那是陆二小姐啊。
&esp;&esp;将军府从不缺想嫁入的高门贵女,将军也从不缺投怀送抱的欢场女子。
&esp;&esp;可那些女子多为将军权势,财势。
&esp;&esp;陆二小姐是将军还只是个在冷宫待着的小皇子时就陪在身边的人。
&esp;&esp;思绪到此,景武心纠紧。
&esp;&esp;叹口气,陆二小姐也是不逢时,偏偏在将军失了母妃,心性冷硬的时候认识了他。
&esp;&esp;景武抬头,将军面色毫无波动,眉头微皱,似是真得在思索“过分么”?
&esp;&esp;“当时的大皇子深得先帝宠爱,生母贵妃更是宠冠后宫。大皇子门第高贵,天潢贵胄,人也生得丰神俊美,肆意风流。如此,与陆二小姐也是良缘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