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贞抿着唇,跟上她的脚步。
等回到家,林霜没得闲,拿着材料出来准备做酱料。
自打赵梅儿家也加入到做酱饼的生意里,原本每七日才做一次酱料,现在变成四日做一次。随着旺季的到来,官道那边的商客越发多起来,要做的酱也越来越多。
江怀贞见她准备材料,便帮忙着洗锅烧火。
她看了林霜做了数十次酱料,对每一步的流程也早已烂熟于心,锅热后便将一大缸子的油给倒进去。
灶火渐渐旺起来,铁锅里的香油开始咕嘟冒泡。林霜让她将大酱倒进锅里翻炒,红亮的酱汁裹着豆粒,香气倏地窜满整个灶房。
江怀贞执木铲的手势稳当得很,油花溅到虎口也不见缩一下。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林霜打趣道:“感觉哪天我若是不在,你都可以自己制酱了。”
江怀贞头也不抬地看着锅里:“你不在,要去哪儿?”
“打个比方嘛。”
江怀贞这才转过头来,轻声道:“不许打这个比方。”
林霜心里那点回来路上残留的惆怅,瞬间被对方这温柔的话语驱散得无影无踪。她将这话听在耳朵里,心里甜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样,嘴上却佯装嗔怪道:“霸道。”
这段时间,她们先是去鄞州买药材种子,回来后又碰上林满仓这个事,没时间也没什么心情调情,就连晚上你来我往的游戏都省了不少。
这会儿事情解决了,心里轻松,彼此之间这么一搔一撩,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就从心底里升起来,瞟向彼此的目光里都带着丝。
待最后一罐酥油装好,月亮已经爬上老槐树梢。
给老太太和萍儿提了水去洗澡,待她俩洗完了,林霜和江怀贞才轮流去洗头洗澡。
这一天下来又是跑衙门,又在村正家帮忙炒菜看火,回来后还要熬酱,头上都是油,少不了要细细冲洗一份。
等洗完了,也已经到了亥时。
江怀贞弄干头发后,起身去把门给关上。
听到关门声,林霜免不了心里一阵乱跳,躺在里侧闭上眼睛假寐。
江怀贞熄了灯后躺下来后,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静。
等了半天的林霜没等到身边人的动静,睁开眼睛,伸手去拧她。
江怀贞顺手捉住她的手,侧过身来,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林霜羞恼她作弄自己,抬起头要去咬她,却被对方迎上来,堵住了唇。
从一开始的生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两人在这方面已经得到足够的锻炼,并颇有心得,不到一会儿林霜就觉得舌根发麻,气喘吁吁地推开她。
江怀贞低下头,鼻尖顺着她耳根下来,在她细长的脖颈那一带徘徊,轻嗅着。
林霜拧她:“你是狗吗?”
江怀贞没有回答,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林霜抓住她的手,咬着唇道:“……你今晚……怎么没把水盆子端进来?”
自在城里那一次之后,只要两人晚上有些意动,这个人就会端着水盆子进来。当然,也不是每次都端,但一旦端了,那就意味着,她们势必要闹上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江怀贞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回道:“怕你说我贪……”
还有今天林满仓的事,怕她心情不好。
林霜听到“贪”这个字,呼吸重了一下:“都多少天了,这也叫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