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意眼睛红,脸也很红,段青时扣着他的下巴再次把他压到墙壁上,握住他的手月宛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接着一手抬起钟知意的月退,挂在臂弯里。
段青时低下头,用舌尖抵住他颈侧皮肤下的心跳。
“怕吗?”
钟知意的眼泪混在热水里,让段青时无从分辨,但从他破碎的口乎口及里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的畏惧和紧张。
钟知意哭得伤心,却在这一刻展现出他的勇敢,“不……不怕。只要是你,就什么都不怕。”
“乖。”段青时笑了下,把他的脸扣进颈窝里,“疼了就咬。”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他听见一声短促崩溃的叫声,接着锁骨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痛。
……
钟知意趴在沙发上,用一条宽大的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很不愿意接受现实。
段青时把湿了的四件套拆下来,从衣柜里取出新的。铺好床,他走到沙发边,刚伸出手,钟知意就眼神警惕地往后躲了躲。
这一动牵扯到痛处,他立刻拧着眉冲段青时小发脾气,“段青时你是一个变态……”
做过最亲密的事和没做的时候很不一样,他看着钟知意,就觉得有条羽毛揉成的线把他们连在了一起。钟知意一动,他就心脏发麻,完全控制不了。
段青时亲了他一下,捞着他的腿弯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点了支烟,坐在床边慢慢地抽。
“哪儿变态了?”他语气懒懒地问。
钟知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段青时把被子稍微拉下来了点儿,去亲他还红着的眼睛。
“哪儿变态?”段青时语气挺平静地又问了一遍。
“我都说了我要上厕所……”钟知意委屈,“管天管地还管我尿尿放屁啊你。”
“又没尿到床上……”
钟知意大喊一声,“段青时!”喊完了,又小声说他,“你平时不这样啊,今天咋这么凶呢?”
段青时想起那道在水中来回摇晃的,由腰臀线条弯成的小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下回不这样了,你说停就停,听你的。”
男人在这种事上撒谎很常见,段青时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
淡灰色的烟雾在空气中飘着,他们之间的宁静安谧只持续了半支烟的时间。
钟知意突然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又把那口烟一点一点吐到了段青时脸上,“下回还这样行不行?我也喜欢这样。”
段青时眯起眼,手隔着被子在他的月要侧拍了拍,“再没轻没重地撩拨,下周别去上学了。”
钟知意骂他:“你不是人。”接着岔开话题,“我饿了,要吃饭。”
段青时从地上捡起手机,撕掉已经裂成蛛网的钢化膜,打电话让下弦月酒店的中餐厅送来点清淡好消化的饭菜。
刚刚没戴t,不太确定钟知意还会不会有别的不良反应,段青时问他:“哪儿不舒服?”
钟知意娇气起来,把全身上下数了个遍,说这儿也疼那儿疼,最后指着胸口,“你咬它干啥?都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