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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老实点。&rdo;千里毫不留情地警告道，&ldo;再动辄吓人，我猜你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rdo;

纸门&ldo;哗啦&rdo;一声关上。

加州清光：&ldo;……&rdo;

人偶：&ldo;……&rdo;

加州清光确信，在通往粟田口部屋的路上，他全程都听见了似有若无的细小啜泣声。

安稳的后半夜。

她没有拉窗帘，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脸上时，堀口千里醒来后，意识到睡眠质量难得地不错。

外面没人，她去洗漱完才看到了回来的加州清光‐‐他显然比她早起。

&ldo;昨晚再没什么事了吧？&rdo;

&ldo;没了，&rdo;他回忆道，&ldo;他们拿到那个人偶以后还挺开心的。&rdo;

人偶开不开心他就不知道了。

加州清光对它临出门前还要吓自己一回耿耿于怀，决定丝毫不同情它。

&ldo;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rdo;

&ldo;……？&rdo;

&ldo;你不是也提到过这种可能性吗，关于我的灵力可能自发地影响到了本丸……所以我想这两次的事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rdo;

毕竟……她可是怨灵啊。

如果不是心怀怨气，早就跟其他人一样往生投胎去了。

如果说是因为她的怨气才出现了这样的灵异现象‐‐

&ldo;啊……算了。&rdo;想凭这些就确认起因不大可能，堀口千里决定先考虑些别的，&ldo;说起来，也过了三天了。&rdo;

到目前为止，长谷部都还没找过来。

她那时安排他住回了原来的部屋，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起了，就敲响了那间房的房门。

长谷部很快开了门。

点点头算是应答他那声&ldo;主人&rdo;，堀口千里侧身走进去，示意他把门合上。

&ldo;我问你的问题，&rdo;她开门见山地问道，&ldo;有答案了吗？&rdo;

乍看上去，他与几日前的他并无区别。

……果然吗。

要指望他这样就能回答果然不大可能。

&ldo;我当时问得不大准确，并非&lso;审神者需要&rso;，而是&lso;我这个审神者最需要什么&rso;。你上次说的，是上一位审神者想听的回答吧。&rdo;

&ldo;我呢，要求也不高。&rdo;

&ldo;我需要的东西，&rdo;她敛眸，余光瞧着长谷部，&ldo;‐‐给我&lso;信任&rso;就够了。&rdo;

&ldo;我想要的是你、以及你们的信任，毕竟，我这个审神者的身份是因为你们才会存在‐‐啊，至少让我来当审神者的家伙是这么说的。&rdo;

&ldo;绝对的忠诚没有意义，哪怕是神也不可能不犯错。我希望在我做错的时候，你们能基于这层信任的关系去提醒我，而非不论对错地盲目执行所有命令。&rdo;

&ldo;虽然……&rdo;

堀口千里语调微妙。

&ldo;我改不改是另一回事了。&rdo;

长谷部：&ldo;……&rdo;

她没有错过他眼中泛起的些许波澜，不论这是出于哪种原因，能产生情绪上的波动，对现在的长谷部都是件好事。

良久的沉默。

数分钟后，堀口千里耳朵捕捉到门外一声隐约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