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郭建川看他跟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笑着解释说:“苏尼拉一个月就回一两次家,他们留我吃饭我不好拒绝,在这边常住总是要跟本地人搞好关系的,而且我一个人能不开伙就不开伙。”
&esp;&esp;他看洛意还是不满意,把他拉到面前圈住,等了一会儿说:“我送她回去是开面包车送的,车上还捎着好几个她同村的人。”
&esp;&esp;洛意在他胸前重重地锤了几下,骂道:“你个鬼人,逗我很好玩吗?”
&esp;&esp;“你知不知道我在来的路上有多害怕。”洛意突然就哭了出来,“我来得好晚,还带着圆圆,你又说你一退役就想结婚,万一圆圆一来发现爸爸跟别的人结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esp;&esp;“你要是年后再来,那就晚了,现在来,还不算晚。”
&esp;&esp;他转身去拿纸巾,一只手依旧牵着洛意,问:“儿子小名叫圆圆?”
&esp;&esp;洛意说:“嗯,刚出生的时候很胖。”
&esp;&esp;“大名叫什么?”郭建川问完觉得有点离谱,但他确实不知道亲儿子叫啥。
&esp;&esp;“姓洛。”
&esp;&esp;洛意看郭建川一副“不姓洛姓啥”的表情,又接着说:“叫洛鸿远。雪泥鸿迹的鸿,遥远的远。”
&esp;&esp;郭建川没听懂,夸赞道:“挺好的名字,你起的?”
&esp;&esp;“长辈起的——你跟圆圆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副
&esp;&esp;郭建川是
&esp;&esp;第二天洛意醒来的时候,郭建川并不在身边,他连叫了几声哥,郭建川才从客厅里回来,坐在床边很严肃地对洛意说:“圆圆的睡相不太好。”
&esp;&esp;洛意不懂睡相有什么好纠结的,他想让郭建川陪他温存一会儿,便伸手去摸他。这一摸便摸到郭建川背后像田垄一样交错的线疤。洛意心下一凛,无声地爬起来,看向郭建川的后背。
&esp;&esp;他背后的光景已经好了很多,缝合处不再渗血,移植上去的皮肤也不再是一块粉一块白的,看上去远达不到骇人的程度,但它依旧提醒着这个人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
&esp;&esp;“很疼吧。”
&esp;&esp;郭建川还在念叨“小孩睡相不好容易着凉”之类的话,听到洛意这样问了一句,反应了好半天,才开玩笑说:“你现在才发现,可见并不是很严重。不疼的。”
&esp;&esp;“对不起,我不知道……”
&esp;&esp;“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是疤在显眼处,别人一下就能看到,我反而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