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客厅打开冰箱取水,倚着冰箱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灌水,然后长吁口气。
微微偏头看向窗外依然黑沉的天空。
如果,当年她有伸出手拉他,又会是怎样?
还是毫无丝毫睡意。
她干脆起身,信步走向阳台。
急风穿过她短如糙茬的头发,呼啸着向更远的天际冲去。
深秋的夜,已寒。
不觉紧了紧身上的睡衣,更往栏杆处走了几步。
十六岁那年剪去长发后就从来没有让它长过。
三千烦恼丝,与其躲在丝丝掩盖后自怨自艾,不如干脆剪去屏障,逼迫自己要微笑着面对世界。
那年的意外用全部的体力和理智压制在了记忆的最底层,禁区。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来明白,
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要走的。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人为可以控制。
望日后来再也没留过泪,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再也看不家他闲惬的微笑着对她摇摇头。
有时候想,或许,其实更看不开的是在葬礼上没有掉过泪的望日。
他开始迷恋游戏。在学习之余,日以继夜的,用很冷静残酷的表情面对着游戏。
以前曾经有很多人奇怪的问过她,为什么女生会那么疯狂的打那些血腥的游戏。
其实,理由很简单,2个字,望日。
有一晚,他在暗淡的月下和她说,他会去打职业游戏。
所有他肩上沉重的负担,她都愿意来为他挑起,所以她选择了企管,选择了扛起云想。
游戏是唯一她陪伴他的方式。那些年,她一直就这么跟在他后面,所幸他也并没有加快脚步甩开她。
只是大四那年,他却忽然拔腿跑开,任她怎么也追不上
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成了她多年的nightare。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又回来了。头好痛。
只是轻轻浅浅的一眼就让她压抑多年平静的心湖泛起滔天波浪。
似乎已经很夜了。附近的大厦的窗口都是默暗一片。
只有路灯还依然忠诚的发着他昏黄的光晕。
有人。
一道人影背光而立,微仰着头。
她的神经敏感的绷紧。由于背光,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的眼,却奇异的感觉他的视线穿过
这漫长的黑暗直指她而来。
那人有了动作,从袋中掏出什么衔于唇间,应该是烟。
然后一小簇暗红色的火光映亮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