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主子?”那老伯眨了眨眼睛,然后扑通一声跪下了,“老奴黄伯见过主子。”
&esp;&esp;“大胆,在主子面前怎敢尊称自己?”珍珠都给气坏了,这什么人。
&esp;&esp;“回姑娘的话,老奴的名字就叫黄伯,并非尊称自己。”黄伯苦着脸道,“老奴自幼便被这名字害苦了,许多主雇都不喜欢老奴这名字,因此……”
&esp;&esp;说到这儿,黄伯居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esp;&esp;珍珠:……
&esp;&esp;“就你一个人?”夏忱忱没有叫起。
&esp;&esp;“回主子,之前是有几个的,后来人都走完了,就剩老奴一人。”黄伯放下抹泪的手,眼里却一丝泪意都没有。
&esp;&esp;“起来吧。”夏忱忱等黄伯起身之后,才又道,“回头我叫几个人过来,你跟着一起把这里打扫一下。”
&esp;&esp;“主子的令无有不从,只是……”黄伯瞟了夏忱忱一眼。
&esp;&esp;“有话就说,乱瞟什么?”珍珠朝黄伯瞪了过去。
&esp;&esp;“是是是,老奴这就说,就是能不能把这几年的月例银子给老奴结一下,老奴虽然上无老母下无幼子,可这张嘴也是要吃饭的。”黄伯两只手指绞到一起,竟做出小女儿态来。
&esp;&esp;几年?敢情永平王这是真的从来都没管过。
&esp;&esp;“几年?多少银子?”珍珠问道。
&esp;&esp;“五年。”黄伯伸出一只手来,“三十两银子。”
&esp;&esp;“五百文?”珍珠眼睛一瞪,“你还好意思要钱?这里破成这样儿。”
&esp;&esp;“这,姑娘,之前不是这样的,可王爷没有一文钱拿过来,您说老奴怎么收拾嘛。”黄伯还委屈起来了,“老奴能守在这儿,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esp;&esp;“你不过是没地方去罢了。”夏忱忱看这黄伯的衣着便知道,这是个没家的人,“你的身契在王爷那里?”
&esp;&esp;“不是不是。”黄伯立即摆手道,“老奴不是奴籍。”
&esp;&esp;“那你为何自称老奴?”珍珠不解地问。
&esp;&esp;平民自称奴,这不是自贬身价吗。
&esp;&esp;“老奴也没个后人,无所谓。”黄伯看向夏忱忱,“如果四少夫人愿意买了老奴,老奴也可以卖。”
&esp;&esp;珍珠:……
&esp;&esp;“卖不卖的回头再说,把月银给他。”夏忱忱吩咐珍珠,又问黄伯,“你多大年纪。”
&esp;&esp;“回主子的话,老奴四十。”黄伯笑眯眯地说。
&esp;&esp;四十?夏忱忱很是意外,没想到黄伯比自己以为的年轻这么多。
&esp;&esp;“四十,倒也没必要自称老奴。”珍珠说道。
&esp;&esp;“这位姑娘,老奴长得老相。”黄伯听到夏忱忱说给银子,立即乐呵起来。
&esp;&esp;“我叫珍珠。”珍珠说完,将三十两银子交给了黄伯。
&esp;&esp;“这义庄我打算接着开,你愿意如果干就留下来,不愿意现在可以走人。”夏忱忱说道。
&esp;&esp;“四少夫人,如果我留下来,您可以买了老奴不?”黄伯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