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王绝对不生气了。
“王爷不觉得爱妃进宫丢脸了?”
“不不不。”貌似,这话从头到尾是爱妃您自个哀出来的,像小王如此尊妻爱妻的良人又怎么会嫌弃王妃娘娘呢?就算只是一根毛,小王都会裱起来护着。
“那妾身明个能去陪陪皇后娘娘说说话吗?”
“有何不可,随时想去就嘱王全一声,小王再让人把御膳房擅长的糕点给爱妃抄一份目录来,爱妃选着点,和嫂嫂边聊边吃。”歂宣咬牙不敢吭声,车夫拱手让人,那早朝是要跑着去还是找个会轻功的来捎着去,这种天气骑马歂宣是不敢想了。
“真的?”
“真的。爱妃不生气了吧。”终于终于,歂宣面上平静心里激动的想要去给兰妃娘娘上个香,纵使没什么琐事要说报个平安也好。
“嗯,语嫣失态了。”搂紧了歂宣,找了舒适的位子不再说话。
“爱妃?”不生气了,不该有什么表示吗?
“夫君别闹,语嫣要睡了。”搂着的手在歂宣背上拍拍,萧语嫣话里咕哝,思绪有些模糊了。
“要睡了?”不该是这样子的阿……
“嗯,明天早早要进宫呢,经过刚才语嫣有好多话要和嫂嫂说。”抬头落下一个晚安吻,又回到歂宣怀里闭了眼,又突然想到什么,说:“如果夫君明天要上朝,语嫣顺便带你一程。”
人财两失的逸王爷,今夜,是心痛的阖不了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今夜就算睡着了,
应该也是在梦里被兰妃娘娘狠狠的再教训吧
兰妃娘娘:本宫没你这么不争气的孽子……
☆、未归
房里;歂宣抱着萧语嫣没有睡着,看着萧语嫣的眉眼;一只藏在歂宣为枕的手臂里;另一只睡眼露在两人之间;萧语嫣睡着的睫毛弯弯的往上翘,像极了她平常挂在嘴上淡淡的微笑,歂宣看着心一动,低下头落下一个吻;心情跟着好了起来。歂宣胸腔跟着怀里人的呼吸而起伏;直到确定萧语嫣真的睡熟了,这才小心的抽出手,慢慢从被窝里起身,坐在床缘边轻柔的替熟睡的人抑好被角;拿了外袍,不带一点声响的关上门。
走廊上有着月光的照耀竟比房里还要更明亮一些,歂宣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月亮,看了好一会突然叹了一口气,抖抖袖子又弯了两折这才往书房走去。
积了一日桌上早已堆栈满满的奏折,再加上今夜从宫里带回来的自成一迭,桌上只剩两长宽的大小能搁纸书写。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些就当作嫂嫂送给你再新婚的大礼。”临走前,皇后娘娘如是说。歂宣对着这满山满谷无奈一笑,拿了最上头的一本翻开,一手立着另一手拿了放在一边不及拳头大的小壶在砚上倒了些清水,三指掐着墨条磨研起来。
越夜,忙了好一阵的人已经有些疲累,可眼神却越加凌厉起来,手一甩,原本被端在手上的页本砸了地发出很大的声响,上位掌政最恨结党营私,隐了一个萧景成居然还有人在拉拢前丞相的势力,歂宣往后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摊开在地的奏折,舌尖在齿锐处刮着,忽的阴冷一笑,有刺,那为什么不拔呢。
打定主意便开始收拾桌上的凌乱,打算趁早朝前再回头去睡一会,刚离了桌书房的门便轻轻打开来,福总管探出头支支吾吾有些不知所措,头发凌乱腰带松垮,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福叔去睡吧,小王没事。”以为是自己闹腾的声响吵到了人,歂宣面带歉意的说,人也往门口走要去睡了。
“呃,王爷,厅里有人求见。”
=
凤鸣宫。
“宣儿性子软,但手段狠,刚开始朝里很多大臣对这莫名被接回宫里的王爷都半信半疑,一半怀疑宣儿的身分,另一半怀疑宣儿的能力,可没多久燕翎发旱,不少百姓就这样活活饿死了,流民乱窜坏了周遭城镇的民生和治安,宣儿一口气抄了七个地方官,又指挥了周邻的调度,这才解了旱时的短缺,宣儿的威望也在那一记建立起来。”
“宣儿刚被皇上接回宫里那时,就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领着一群下人往殿里走,大概是长期在逃亡的关系,宣儿那时候身子不是很好,饭也吃不了多少,汤药倒是被迫吞了不少,本宫还担心宣儿那偏黄的肌肤是不是在外头过得不好误喝了假药,秽物残留在体内影响了肝肾,好在只是疲劳过甚,悉心调养了一阵子这才回到宣儿那年纪该有的样子。”
“宣儿早年过得辛苦,现在安稳些原本藏着的心性也跟着跑了出来,在亲近的人身边总是会比较任性,嫣儿多担待些才好。”
“夫君对语嫣很好,嫂嫂放心。”一大早,萧语嫣就进了宫陪着言茗芯闲谈,从早膳聊过了午时,大多都是言茗芯说着歂宣小时候的事,萧语嫣认真的听着,偶尔说到自己身上才回一两句。
“那就好,在本宫面前宣儿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调皮,但大多温顺而体贴,下了朝总会陪本宫用了膳才回府,不过这些都是成亲前的事了,前些日子跟皇上闹着,连朝都不上更别说进宫陪本宫聊聊。”
“说到这,语嫣还没谢谢嫂嫂。”
“耶勒和亲一事,语嫣知道嫂嫂是为了试探语嫣所以才刻意说了那么多逼退语嫣的话,可要不是嫂嫂在皇上面前替语嫣说话,语嫣恐怕真的得看着夫君迎妻进门。”